看着很心疼,一直乐观开朗的小曼,这一刻却是如其的落寞。快步走过去,小曼抬起头,吸了吸鼻子说:“你来啦。”雨欣走过去抱着她:“怎么啦?一个人坐在这里,吃饭了吗?”小曼摇了摇头,趴在雨欣肩上说:“她又打电话来了,说我哥要结婚叫我寄五万块回去,我说没有,她说叫我借。欣欣我好难过,她的眼里从来没有我,也从来没有关心过我,每一次打电话,就只是要钱,工作两年了,可是现在我身上连两千块都拿不出来,都寄回去了,她还嫌不够,欣欣我好累。”说着声音开始哽咽,雨欣拍着她的背说:“想哭就哭出来吧,我们不理她,这样的家人不要也罢。”
看着哭泣的小曼,坚强的小曼,唯一的软肋,就是她的家人。小曼的家在乡下,她的妈妈是一个比较势利强势的农村妇女,家里有三个孩子,一个哥哥一个妹妹加上小曼,从小她妈妈就只疼老大和老幺,好吃都是给他们,新衣服也从来没有她份,她爸爸是一个软弱的人,心里可怜小曼,可是也只能偶尔偷偷的给小曼塞点吃的给点钱。
她爸爸唯一的一次爆发,是在小曼考上大学的时候,她妈妈一直不同意给小曼读大学,一直说:“小曼是赔钱货,读多书了也没用。”直到要去报到前一天,她妈妈还说要把录取通知书烧了,这时候她爸爸,忽然站起来,抢过通知书,还甩了她妈妈一个耳光,狠狠的说道:“小曼大学读定了,你不送我送,你不给钱,我去借。”说着往门口走去。小曼妈一下子愣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男人会发狠打自己,一把扯住小曼爸一番哭天抢地,还一边骂:“你这天杀的,为了个赔钱货,居然打老娘,我不活了我。”一边豪头大哭,不得不说,虽然很折腾,结果还是让人满意的,她同意给小曼读大学了。
小曼的大哥,是一个好吃懒做不学无术的人,三十岁了,还是天天窝在家里,一直伸手向家里要钱。至于小曼的妹妹,也是好吃懒做的主,前几年跟一个男人跑了,最近回来了也是天天待在家。一家人靠着她妈妈打零工,还有小曼寄的钱生活。
关于小曼的爸爸,在小曼读大三的时候,重病去世了,当小曼赶回来的时候,她爸爸也只是吊着一口气,小曼永远记得他爸爸拉着自己的手,那时候他说话已经非常吃力了,他小声的嘱咐小曼:“曼曼啊,爸爸要走了,家里就你最有出息,你哥哥懒不争气,你妹妹也靠不住,这个家就靠你了,你妈妈虽然凶可是她也是你妈妈啊,你不要恨她,我走后,你出息了要多帮衬帮衬家里。等你毕业了,找个城里人嫁了,爸爸不想你再受苦。”说完就垂下了手。
小曼永远记得当时的情景,所以也一直听着她爸爸的嘱托,在小曼心里,爸爸是唯一一个在她小时候给过自己温暖的人,即使他懦弱保护不了自己,可是她也爱他。她爸爸去世之后,那个家她只回去过一次,那个年也让她永生难忘,明白了没有爸爸了,家也不是家了。记得她回到家那天,她妈妈见了她,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你回来干嘛,回来坐车要钱,钱多就给我,你哥过年都没买新衣服。”小曼生生把眼泪咽了回去,读大学这几年,自己做了很多份兼职,基本没向家里要过钱了,没得到过她一句夸奖,每次回来都是说她花了家里的钱。
毕业之后,更是一个个催钱的电话,小曼不寄就会说她没良心,忘了他爸爸的话。这些年小曼过得很拮据,不敢买衣服,不敢乱在外面吃饭,可是这样赚的钱还是喂不饱她妈妈的嘴。每次雨欣看着她这样,都叫她不要再去理会那样的家人,可是小曼总是说,她忘不了爸爸临终时候的嘱托,就像一个魔咒一般,一直提醒自己必须那么做。
小曼哭了一会,调整好了情绪,看着雨欣说:“欣欣我决定了,以后不会再理她了,就算我把自己卖了,钱都给她花,她也不会有一点感动的。”雨欣笑了笑说:“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