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余晖,透过层层枝桠,斑驳地投在那静静环绕在绿树中间的静谧山庄上,让整片山庄更显宁静安详。
此时,大理石柱的台阶上一个绿色身影,慢吞吞地在台阶之间来回踱步,只是那时不时四处张望的眼睛,显得他并不那么悠哉。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平时巴不得见不到的身影,此刻却清晰地映在他的脑海中。不喜欢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花满楼有些愤恨地踢了一下脚下的大理石,嘴上骂骂道,“你个粘人的小东西,希望你身上被砍几个窟窿,看你以后还会不会整天粘着我?”
脑海中闪过一身伤痕的宋紫烟,花满楼朝大理石手吐了三下口水,“错了,错了,应该是你要是好好的回来,爷就准许你天天粘着我了?!”
“不是,不是,你要是好好的回来,爷就再也不赶你走了?”
踏步而来的宇文乾,原本想直接进入山庄。看到花满楼一会儿皱紧眉头,一会儿又松开,还时不时往地上啐口水的样子。在他身边停下,揶揄道,“我说这些大理石没碍着你什么事吧?”
一直骂骂咧咧的人,直到这戏谑的声音传入耳朵才惊觉身边竟然多了一个人,有些后怕地拍了拍胸口。♀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有那道火红的影子,拽住他的臂膀焦急道,“那丫头呢?”
将花满楼脸上的焦急尽收眼底,宇文乾装傻充愣道,“哪个丫头?”
“除了那个整天粘着人的丫头还有谁?”
宇文乾挑眉看着花满楼,“这不是正合你心意?”就他现在这副样子,除了他以外,估计谁也看得出来他对宋紫烟的心思。
“”花满楼有些语塞,最终只能找了个勉强说得过去的理由,“我这不是担心宋伯父找我算账吗?”
看到花满楼窘迫的样子,宇文乾也不再多说,“想知道,自己去看。”说完,翩然往山庄里走。
花满楼恼火地对着消失在视线里的背影,做了几个狠锤的动作,脚步不自觉地往外走去。心里告诉自己,我只是想欣赏这山庄的落日景色而已。
回到山庄,宇文乾想也不想直奔书房,当看到房里仅有北辰瀚和黎清尘的身影时,“倾儿呢?”
北辰瀚脑海中闪过顾倾城辩驳他的话,想到自己身边那些只会争风吃醋的妃子,心里很是羡慕宇文乾。抬起头,照样用他那万年不变的棺材脸,替顾倾城鸣不平,“宇文少主这会儿才想起她,不觉得太晚了吗?”
本就有些懊恼自己做法的宇文乾,听到北辰瀚的话,心里一刺。不过,他的事情,哪里轮得到一个外人指手画脚,“晚不晚?可不是瀚太子所能论断的。”将视线落在一旁的黎清尘身上,“她人呢?”
黎清尘正惊讶于北辰瀚竟说出如此尖锐的话,听到宇文乾叫他才回过神来,“应该是回房间了。”一直以来,北辰瀚基本不对任何事情做评判,没想到如今竟为了一个刚见面的女子,破了例。这当中蕴含的深意,不得不令人深思。
宇文乾心里直骂自己笨,连道谢都忘了,脚下生风般地直奔他的小院。走到顾倾城的房门口,放轻自己的脚步,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本以为应该躺在榻上休息的人,却坐在书桌旁,正认真地盯着眼前的宣纸看。关上门,抬脚走向纸窗旁的书桌,伸手轻抚上她那缠着白布的右膀,自责地说出了生平第一个,“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受伤了!
对不起,没第一时间给你包扎!
手臂上的触碰,让顾倾城本能地缩回手,侧首看向正低着头颅,眼里闪着歉意的宇文乾,“什么?”
看着半空中空着的手,宇文乾心里闪过一丝恼怒,再次伸过手,轻拉住顾倾城的手臂,“让我看看。”说完,也不管顾倾城愿不愿意,另一只手就开始解她手臂上缠着的白布。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