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便敢下如此结论?莫不是耸人听闻吧?”
梅显半侧过脸,仍旧保持着面无表情,“因为这毒是我独门秘制。”
恍若第二个惊雷劈下,原本晃神的沈风逸亦诧异抬头,“你独门秘制?”
周秦一顿之后,高声喝道,“来人护驾!拿下这个逆贼!”
一瞬间,殿外侍卫涌入,殿内暗卫更是现身将沈风逸护在中央。梅显好似完全没看到这些人一样,气定神闲地转过身看着沈风逸,“这些人困不住我,”随后似又想起什么,补上了一句“毒不是我下的。”
沈风逸已经从最初听到自己中毒并且还是梅显的独门毒药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很是从容地看着梅显,略微一笑,“朕信。你们都下去吧。”
侍卫们面面相觑,都有点闹不清眼前的情状,直到沈风逸提高了声音第二次命令他们退下,这才一个个地鱼贯而出。
周秦正要出声,却也被沈风逸勒令退下,“有劳周相暂且在殿外等候,朕有话想与梅先生单独谈一谈。”
周秦不可思议地看着沈风逸,确认他不是在说笑亦不是有其他深意,这才不情不愿地出了殿,临转身时,仍是不放心地警告梅显,“不管你是什么来头,也许刚刚的这些侍卫困不住你,但是,整个皇宫的侍卫绝不会让你走出半步!”
直待周秦关上殿门,梅显都未对他的威胁作出半分回应。
此时殿内只剩两人,沈风逸与梅显对视着,却谁也没有说话,沉默许久后,梅显缓缓张口,“你比我预想的要沉得住气。”
沈风逸保持着淡笑,“梅先生与朕预想的也相去甚远。”
“你难道不想问你中的是什么毒?解药为何?”
“朕不懂医理,问了也无用,更何况”稍作停顿后,沈风逸目光如炬地看着梅显,“既是先生的独门秘制,恐怕多半是无解的。”
从进殿来便一直未有表情的梅显,眼神终于有了一丝闪动,“你既已猜到,为何如此平静?你难道不怕死?”
沈风逸敛了笑容垂下眸子,“这天下有谁是不怕死的呢?朕自然也怕”深吸了口气,接道,“只是怕了又有何用?不能改变任何事情。”
梅显负手而立,半敛眼眸,“你很消极。”
沈风逸一顿,重新勾起唇角,回望梅显,“朕不是消极,朕只是坦然,阎王要你三更死焉能留你到五更,定数,”随即似不想多谈,转了话题,“梅先生至今没有说明,为何费尽周折来见朕呢?”
梅显又回到了先前无甚表情的模样,只是两眼定定地看着沈风逸,就在沈风逸以为他不会回答时,梅显开口的话却出乎沈风逸预料。
“我想祭拜一下你的母亲。”
纵使尽力维持着面上的从容,沈风逸还是露出了一丝惊异,“朕的母妃?你”
梅显仍旧语气淡淡,“按辈分,你该喊我一声舅舅。”
这一次,沈风逸连面上的镇定都维持不住了,瞪直了眼睛看着梅显。梅显c梅洛难怪他第一眼的时候觉得梅显眼熟,根本就是因为那眉眼间的感觉与自己十分相像,只是,自己压根没往自己身上想。
人都说外甥似舅,这话,不是没有道理。
沈风逸茫茫然起身,“你说想祭拜,为何现在才来?朕不信你现在才知道母妃身在宫内!”
梅显语气平平,好似所述之事与自己无关一般,无一丝起伏,“当年部落被灭之时,我并不在部落,而是随师父在外游历,待我再次回去之时,已是三年之后,我那时并不知道你的母亲尚在人间,直到二十年前皇帝突然昭告天下寻回长皇子,并赐其生母梅洛为梅妃,我这才知道,原来洛儿一直是在宫里。只可惜,我刚得知她的下落,紧接着便得知了她的死讯。”
沈风逸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