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她都没吃,有留下的,便是用银针试探过,然后再吃,但是没有一次是有毒的。
也是,说到底她怀上的是魏府的子嗣,在她怀孕之前,魏府可没有孩子的笑声,她的那一次怀孕,魏老爷还特别严厉警告过周氏,叫她别动弯念头,记清楚,那是他魏府的子嗣,否则若有个万一,这辈子别想他同意她母族的人进府给魏世祥为妾!
一贯软弱无能的魏老爷难得这么硬气一回,周氏还真被他唬住了,想想现在周家的情况,要是再得不到魏府的提携,可真是会门楣无光。
于是周氏连辛十娘的每日定省都免了,叫她好好养胎便可。
往日的种种如今回想起来,还是清晰恍若昨日。
周氏真想不到那个粗妇竟那般能生养,祥哥儿只在她房里歇了五天,这事她清楚得很,但是仅仅五天,她就能给魏府生下一对嫡长子嫡长女。
这本事真真叫周氏对她无可奈何,至于后来辛十娘要过去给她请安,她不想见着已经在魏府站稳了辛十娘,还叫她以后都不用过去,免得她看见她那板着的一张脸叫她看着心里堵。
再后来,辛十娘在外开了一家药铺,经营地非常好,每每周氏跟魏老爷有个小咳嗽云云,那边大夫立刻赶来号脉写药方,把他们照顾得无一不好,每个月还会按时给送来一些养身药丸,实在是周到不已。
几年下来,外面不少人也是传魏府大少奶奶也是个德贤具佳的好媳妇,周氏与人来往,听到名门贵妇人间的这些相互客套时,每每只能忍得自己肝肠寸断,但是又不得不伪装出婆慈媳孝的好家风。
直至现在,辛十娘德贤之名已经在外,周氏就是想发难都不成,传了出去,反倒是她的不是,得了个恶婆婆的名声。
但是别的事她可以尔尔就过去,唯独给儿子纳妾的事不行!
魏老爷被她缠得烦,恼道,“若是祥哥儿还对云清丫头有情,那我也没意见,倘若祥哥儿自己不要,你也别来烦我!”
闻言,周氏心中大定,凭着她侄女云清的相貌,她相信没有男人会不喜欢,她儿子也不会例外!早年她就是看上她这一点,要不怎么怕被别人定了,早早就接过府上来住!
现眼下不过是先给这老头子吱个声,免得他拿了那粗妇的礼,到时候还为那粗妇说话!
周氏把魏老爷绕晕得到他的保证后,终于心满意足地喝起茶来。
魏世祥回了自己落院后换上一袭藏青色家常便袍,脚下着着一双鸦墨色镶金边尖角高靴,腰间是一条天蓝色中间镶嵌宝玉腰带,穿换好后,从描墨山水画屏风后走出来,那一瞬间,房屋里那些个瓶饰古玩黯然失色,唯有的就是这一偏偏公子。
他峰眉高扬入鬓三分,鹰眸顾盼之间精锐闪烁,鼻梁高挺薄唇微抿,加上一身的英武之气,就是那徐娘半老之妇人见了,也难免心神荡漾,更别说那些个情窦初开正在寻找那能与之红袖添香耳畔厮磨好郎儿的怀春少女!
想今日带人骑马回府,路边那些个小媳妇大姑娘的手绢子不知道抛了多少。
魏世祥入座雕花几案边,旁的两个身着绿叶色衣衫服侍在他身边多年的丫鬟收回刚那荡着的心神立马斟茶倒水,脸上还带着几分未去的羞涩。
魏世祥拿起旁的糕点,就着茶垫腹,顺带问道,“大少奶奶近些年日可安宁?”
左边这个面相稍显稚嫩的绿衣丫鬟闻言,大眼睛一闪很机灵地先跟大公子福了福身,而后音如莺啼,清脆悦耳的道,“回大公子,大少奶奶素来本分,现如今府上很多的事都是大少奶奶替太太分担,大公子不必担心。”
右边这个下巴较为丰腴脸圆圆的绿衣丫鬟瞥了她一眼,朝大公子福了福礼,也道,“珊儿所言无虚,大少奶奶这几年来做得极好,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