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话音落下,整个房间彻底陷入死寂,他都没敢认真看贺沉的脸色,悄悄往门口移动几步:“到楼下看看——”
贺沉自然是不会给他任何回应的。管家才刚走了两步,身后就传来一声巨响,愕然回头,瞧见的便是贺沉挺拔的身形立一地碎屑之中,一旁的玻璃装饰物已经碎的看不清原型,男修长的指间正往下滴血。
他又气又急:“先生,这c这是何必呢?”实不知道该如何劝了,他算是瞧出来了,表面上温晚是女处于弱势,可她心肠明显比先生硬多了,先生也不是会乖乖听话的主,这俩分明陷入了死局。
管家慌忙去楼下取医药箱,谁知道一转眼的功夫,回来已经瞧不见影。
贺沉驱车去了周家,掌心的伤口磨砺方向盘上带起一阵阵钻心的疼,濡湿的血迹染到了方向盘上,可是他恍若看不到一般。
脑子里太乱了,只剩一个念头,必须见见她,他不相信她真这么狠?曾经那样含羞带怯地瞧着他c对他说喜欢的,明明是善良又心软的,不会狠心这么折磨他。
那个要求,分明就是要他一辈子都不好过。
到了周家庄园,远远地就瞧见有搬行李,一看就是搬家公司的搬运东西。贺沉抓了个像是管事儿的,张口就问:“周显声呢?”
那打量了他一眼:“谁啊?”
贺沉眯着眼,手上的力道已经不自觉加重,一字一顿道:“问,周c显c声呢?”
那管事的已经够结实魁梧,都是干体力活的自然瘦弱不到哪去,可是眼下也被贺沉单手就捏的手腕的骨节像是要碎了一样,他哆哆嗦嗦地说:“不知道,就是有个老太太雇的们。”
说曹操,曹操就到。林有珍裹着披肩从宅子里走出来,她站台阶上,嘴角噙着未明的笑意:“贺先生这是做什么?”
贺沉松开那的手,语气已近乎冰冻:“要见温晚。”
林有珍笑的更加灿烂了:“贺先生这么着急忙慌的,还真不好意思扫的兴,可小晚的确已经不青州。”
贺沉眸光一冷,锐利地打量起林有珍脸上的神色来。她那样子倒真不像是说谎,而且自始至终都不见周显声,即使火车站和机场都有他的,可是如果温晚真有心离开,总归有的是空子可钻。
“周显声把她带去哪了?”他问这句话时脑子一抽一抽地疼,一想到温晚居然只和周显声两个离开,孤男寡女,这一路会发生什么简直无法忍受。
林有珍一步步拾阶而下,走的离他近了一些,一眼觑见他眼底的火气,心情瞬间好了不少:“谁知道呢?年轻的心思老太婆哪猜得准,小晚心情不好,显声带她去散散心。”
贺沉一脸寒气地站那,他知道林有珍有意激怒他,可是还是让对方得逞了。
林有珍他边上站定,忽然又说:“不过,贺先生,这个时候难道不是应该帮助的好嫂子?她的状况可不太好呢,以前一心护着她,这时候不闻不问总是不好吧?”
贺沉瞧了她一眼,并没有接她的话题,反而说:“要找她,总会有办法,周显声最好别动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否则,别怪。”
林有珍见他眼底忽然燃起的杀意,先是一愣,随即不由冷笑出声:“究竟是哪来的自信小晚会原谅?显声比强一百倍,至少他对小晚是全心全意,心里没有别的女。”
贺沉冷淡地看着他,笑的越加淡漠:“林女士,究竟是小晚中意周显声,还是自己中意?或者说,是中意周家?”
林有珍面上一窘,却没露出半分端倪,侧身避开他的深沉视线:“不管哪一样,至少显声会是个不错的归宿。女一辈子图什么,婚姻,找个爱自己更多的男总不会错。”
她是过来了,内心深处从不否认自己物质,当初抛下女儿是她对不起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