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就是一种伤害。是和,把她逼到这步田地的。”
蒋赢震得说不出话,这样的贺沉有些可怕,好像下一秒真的会杀了她一样。
贺沉没再瞧她,颓然地松开手。
蒋赢看着那个高高上的男,这时候早就没了平日的理智冷静,他朝着病房走过去的每一步,都好像承载了莫大的痛苦。
一
贺沉透过病房的玻璃往里看,她是醒着的,一直看着屋顶发顶。他以为她会哭,却一直只是睁着干涩的双眼癔症一般地呆视着一处。
他的手放病房门板上,又慢慢垂了下来。
周显声和林有珍一直和她说话,可是她一个字都没有回答,那样的温晚比平日里对他冷言冷语的还可怕。
想起初见她时那副伶牙俐齿的模样,对比现,他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心狠狠绞一起,越发没脸走进去了。
周显声见贺沉的身影消失门口,这才皱眉俯下一身,双臂撑温晚身侧,对上她无神的双眼:“这步棋太险了,虽然孩子是宫外孕本来就要不起,可是知道这有多危险吗?万一出什么事——”
林有珍很快地接过话茬:“小晚,为什么都不和商量一下?们不是一直计划?太心急了。”
她看温晚始终没反应,脸色又苍白的厉害,想了想终是没忍心再说,软了强调:“管家已经煲了汤,马上就送过来。有没有哪里难受,告诉妈妈?”
她们之前一直没什么机会见面,每次周显声带回来她的照片,她也是贪婪地左看右看,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二十多年后母女重逢,会是这样的局面。
温晚干裂的唇瓣轻轻动了下,说的却是:“让一个静静。”
林有珍脸上的表情僵住,不自地扯着唇角干笑:“妈妈陪着,好不好?”
温晚闭上眼不说话,周显声默默地看着她,最后对林有珍道:“阿姨,让她一个静静也好。”
林有珍知道这次回来不可能那么容易就得到女儿的原谅,当初终究是她不对先,她揉了揉发胀的眼角,唇瓣微微颤栗着,还是什么都没说就出去了。
一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晚听到了病房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她大概知道那会是谁,却始终不想睁开眼。
熟悉的脚步声停床前,他或许知道她装睡,只是一直不开口,反而走到窗边将窗户关小一些。空气里浮动着压抑的气氛,直到她有些装不下去,他才沉声开口:“会放走。”
温晚悄悄地咬紧牙关,手指也用力捏紧被角,又听到他沙哑的声音飘飘渺渺地传来:“蒋赢的事也不会再插手。”
目的都达到了,可是温晚却很想哭,她睫毛剧烈地抖动着,却还是不敢睁开眼。不能睁啊,睁开就会被看穿的。
她始终看不到贺沉的表情,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样的表情说这些话下这个决定的,但她并不想看,从此和贺沉,就真的是陌路了。
贺沉的气息渐渐贴近了一些,她感觉到他靠了过来,全身都陡然僵硬了。直到他的嘴唇带着冰凉的温度贴上她的,非常小心地吮一吸着,滋味儿并不好受,如此亲密的动作,两个的心底却都苦的发涩。
他她耳边低低地说了三个字。
贺沉离开之后,房间里静的没有一丁点声响,温晚睁开眼,慢慢地翻身面朝窗口,眼泪汹涌地流了出来。
结束了,这段曾经以为会是幸福终点的爱情,因为一个可怜的生命彻底划上了句号。爱情结束的时候,他依旧是那三个字:“对不起。”
一
贺沉站病房外,看着那抹单薄的背影用力蜷缩一起,他的全身都难以遏制地疼痛起来。如果这就是她要的,那么他就给。
谁也不知道他江边那十几分钟是如何度过的,他尝过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