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沉说:“愿意嫁给吗?”
平淡无奇的一句话,甚至没有刻意渲染浪漫气氛,温晚站一片绿茵之中怔怔地瞧着他,心里跌宕起伏,却一个音调都发不出来。
即使有过一次婚史,可求婚于她来说还是第一次。
她伪装得再坚强,还是和每个女一样期待着一场浪漫而深刻地求婚,她梦想的一切一切,几乎都被贺沉实现了。
温晚心情复杂而沉重,眼泪眼底不断汹涌澎湃。远处的仪式已经结束,周围都是起哄的群,她站那里手足无措,脑子里空白一片。
贺沉耐心地看着她,阳光他身上覆了一层璀璨的金黄色,身穿白色衬衫的英俊男,真的像极了少女时期梦想的王子。
气氛实太好了,周围的也纷纷给她鼓励,温晚并没有迟疑太久,最后还是轻轻点了下头。
那一刻像是终于下定决心,又像是如释重负,或许还有些仓促可面对这样的男她不知道该如何摇头拒绝。这是她这辈子做过最疯狂的事了,离婚三个月后,迅速闪婚。
贺沉将戒指慢慢套牢她指间,那一刻似乎有什么东西将两牢牢锁了一起,他起身拥抱她,低头柔软的唇上落下缠绵的一个吻。
粗粝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耳后的肌肤,他将额头贴紧她的,低声呢喃一句:“谢谢给这个机会,小晚。”
一
晚上贺沉亲自下厨,温晚坐餐桌前缓缓转动着那枚钻戒,直到此刻她依旧有种不真实感。
贺沉出来便看到她对着戒指发呆的背影,低叹一声走上前。
他她身旁坐下,想了想牵起她的手放进掌心,这才开口说:“知道有些突然,但这件事想了很久,是认真的。”
温晚点了点头,她从不觉得贺沉会拿婚姻开玩笑,只是:“似乎一直很着急,为什么?”
他们从相处到现,总觉得贺沉像是按部就班地谈恋爱,可又好像按了快进键一般,一路拉着她往前跑。她仔细观察着面前的男,想从他眼中看出点什么。
贺沉闻言只是笑,也不闪躲她的目光,沉沉与她对视着:“需要一个懂事的妻子,们相处的很愉快,而且怕被别抢走,这个理由够不够?”
温晚被他说的没话讲,微红着脸低下头。
贺沉伸手捏她下巴:“疑心太重,看来给的安全感还不够,要更加努力才行。”
恰好农场主敲门走了进来,这是位身材微胖的中年男,看起来大概五十出头,他显然是听说了两订婚的消息,带来了蛋糕和红酒庆祝。
他和贺沉说意大利文,非常亲密的样子,手臂还时不时会搭贺沉肩膀上。贺沉那副放松的神情也和往常不一样。
对方偶尔也会说几句蹩脚的中文,几乎都是夸贺沉的:“贺会是个好丈夫,温小姐遇上他很走运。”
都说她遇上贺沉是福气c是走运,每每这种时候,温晚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整个晚餐途中几乎都是贺沉和对方交谈,他们不知道说什么,一会放声大笑,一会又表情凝重,好像回忆什么弥足珍贵的东西,温晚也不好打搅,吃完东西喝了很少一点红酒就回房间休息了。
她其实想问问贺沉怎么会和对方那么熟悉的,可是又觉得当面问太失礼。
客房离餐厅有很远一段距离,温晚洗完澡出来电话一直响,这个电话知道的不多,所以打来十有八一九是找贺沉的。
果然她接通后发现是阿爵打来的,对方听出她声音也有些惊讶,语气怪异地问:“三哥吗?”
温晚老实回答了,阿爵就说:“劳烦温小姐待会让他给回个电话,谢谢。”
阿爵和她也算有些熟了,可还是客套的很,而且这时语气格外肃穆凝重,温晚只好用同样刻板的语气回答:“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