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精光,她就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温晚咬了咬牙,努力调整表情,接着深吸一口气便推开卧室门走了出去。
贺沉正低头喝咖啡,抬头便看到那女人双手环胸一脸揶揄地看着自己。
“差点被你糊弄过去。”温晚故作镇定,刚才那些慌乱不安早就消失了,“昨晚脱我衣服的的确是你吧?”
贺沉好像早就知道她会这样,意有所指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轻描淡写道:“这副身材,你以为我会委屈自己的眼睛?”
话说成这样温晚也没恼,还是镇定地接着说:“看没看只有你自己知道,在某种意义上你昨晚的行为的确很不妥,对一个已婚的女人做这些,你完全可以找酒店服务员帮忙。可你却没有,居心可见一斑,所以说我也没冤枉你。”
贺沉点了点头:“温医生真是,典型的白眼狼。”
温晚才不计较,眯起眼睛,俯身对他笑了笑:“所以我应该不用对您觉得抱歉了吧,贺先生?昨晚的房费和洗衣费我会另算,记得把卡号发给我,另外,你刚才多收的利息,早晚找你讨回来。”
贺沉看着她红晕未退的小脸,一双眼明明濡湿发亮却故作泰然,忍不住勾了勾唇:“所以你这是,要礼尚往来的意思?在暗示我还有下一次?”
温晚没想到这人这么不要脸!
“我很期待,希望温医生别让我等太久。”
温晚用力闭了闭眼,怒极反笑:“当我倒霉被狗咬。”
“狗的技巧可没我好,温医生不信可以去试试。”
“”
温晚一肚子火气,往外走时正好遇到阿爵推门进来,两人打了个照面,她看也不看就侧身避开了。谁知道阿爵忽然伸手拦住她,还微微欠了欠身:“温医生请慢,你暂时还不能走。”
温晚忍着怒气:“怎么,还想软禁我?”
阿爵摇了摇头:“贺老先生昨夜发生意外,现在外面谣传与先生有关,警方要请贺先生协助调查,温小姐是唯一证人。”
温晚听完,顿时觉得这一晚过的可真是惊心动魄。
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贺沉,那一眼,温晚一辈子都忘不了。那男人沐浴在一大片阳光里,深刻立体的五官,双眼明亮,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仿佛此刻去世的,不是他的至亲,而是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
一
温晚是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上一秒还在诅咒的男人,下一秒就要给他作证帮他洗刷嫌疑。这一路上她都在偷偷观察贺沉,那男人阖眼靠在后座,脸上没有任何明显的情绪,甚至比平时看起来还要平静。
车窗外的风景飞速后退,温晚终于按捺不住侧过头:“你不难过吗?”
贺沉没有看她,也没有回答。
温晚紧了紧眉心,深深汲口气,哪有一个儿子听到父亲去世还这么平静的?要说贺沉没有嫌疑,她都不相信。
“你待会只用实话实说,别的不需要知道。”身旁的男人只说了这一句,结果就又没声了。
温晚难以置信地看了他一眼,最后干脆扭过头不再看他。之前在医院那几次她也见过贺老和贺沉的互动,父子俩感情的确不太好,至少贺老很明显的不喜欢这儿子。
记得那次贺霆衍中毒,温晚就亲眼看到过贺老在走廊上大声呵斥贺沉。
当时贺沉挺平静,眼神却有些狠。
温晚脑子里有点乱,要是这事儿真和贺沉有关呢?
贺沉微微睁开眼,他从侧后的角度堪堪可以看到这女人一脸为难的样子,那表情就跟要上刑场一个样,忍不住就宽慰了一句:“不想去也没事,酒店有监控。”
温晚被他这话说的有些心绪复杂,看了他一眼,目光和他深深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