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行,就算是他被咬,她现在也可以救他,只要能救他,“不行,他一个人在里头肯定是活不成的。我要去救他,”
现在浮冰馆里头的温度根本就不适合苏暮这样强行的冒险,而且,就冲着苏暮这样的性子,苏白觉得她不杀光丧尸绝对不会放心,但这样一来,她自己就会陷进那个境地里头,人没有救到,她自己都会跟着遭殃。
苏白给季冷使了个眼色,刚想一起拉住苏暮,苏暮的背一瞬间就挺得笔直,她只看到浮冰馆厚重的门板上头,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李春河满身是血的爬在了门面上头。
他的周围围满了丧尸,正不断的啃咬着他身上的皮肤,苏暮看着李春河身旁的丧尸,有的丧尸正在使劲的抓扯着他的血肉,李春河的嘴唇边,已经尽是鲜血,而且,粘稠的鲜血正顺着玻璃门板往下流淌。
这浮冰馆的玻璃门是由外朝内打开的,一旦李春河的身体档在了门边,无论如何使力,都不可能将门推开,苏暮的步子有些不稳,李春河之所以会档在门边,就是因为他知道他站的这个位置,就是能够抵住玻璃门被从外打开。
他是给他们制造生机,而自己,却是被丧尸按着硬生生的啃杀,苏暮的眼里生出了泪花,李春河有些年长的脸上轻轻扯开了微笑,鲜血已经将他洁白的牙齿都染上了诡异的鲜红,李春河拍了拍玻璃门。
苏暮想要冲上前去,就看到李春河的嘴唇一张一合,吐了两个字出来,那意思,苏暮一看懂,眼眶里头的眼泪就刷刷的往外流,自己都被咬成这副模样,还在冲他们说快走,快走,让她如何走得动。
再一次的面对束手无策,苏暮身体里头的发疯之症全体涌了上来,高越手撑着自己的脊背,也准备前去浮冰馆的门边,但没走两步,背心的疼意就阻了她的步,一旁陈凌锋干咳了两声,虽然他身体里头的病毒已经被解,但恢复还需要时间,就连现在,力气的流失是极强的。
苏白跟季冷快步走到苏暮的身边,想要将苏暮拉住,就只看到苏暮比他们的动作更快,她一下冲到了玻璃门的门边,这样被丧尸生生抓破血肉的一幕再一次浮现在她的面前,伴随着的,是李春河加速下滑的的动作。
她不断的拍打着玻璃的门沿,但却是让许多的丧尸全涌了她的方向,苏暮也不管其他的,每一次的同伴被撕成碎片,都是让她格外的难受,他们,在身处末世之时,想的,却不仅仅是自己的生命。
就冲着这一点,她就心里更生佩服之意,这样的疼痛,是在寻找生机的情况下,无论如何,都会是最为伟大的一个举动。她抹开自己爬了满脸的眼泪,已经湿了一大片,这样的情况下,李春河与生机就隔了不过是一层玻璃的门。
但,是太迟了,她只能看着一大群的丧尸将李春河的最后一寸的血肉覆下,她闭了眼睛,根本不敢再看这一幕,苏白拍了拍苏暮的肩膀,“小暮,这是一场原本就不公正的战争,末世我们已经无法避免,同伴的牺牲,是要让人更加的坚强面对随之而来的责难。如果没有办法面对,那他们的牺牲就成了毫无意义。”
在场的人,全体都沉默了,像是在自我的默哀。但更多的,却是在自我救赎,没有人想要看到这样惨烈的一幕。
“小暮,在此之前,好好的活着,你的责任还很重。你不要忘了,只有你的鲜血,才是整个世界的希望。”
苏白的一席话让苏暮抬起了头,脸上的泪痕还很明显的挂在了脸上,她知道,如果她一死,那么,整个世界,也许希望又会减少几层,这样一来的话,所有的人只怕都会跟着受连累。
“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小暮,我们的任务,任重而道远。”苏白给季冷使了个眼色,拉着苏暮就往台阶下头走,他又何尝不是难受的,一看到李春河,他就想到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