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时间更多的奔波在了医院,我妈妈在福利院的工作也不能再做了。也许是同情心,福利院的阿姨允许我们在福利院居住到我爸爸做完手术。
我打听到我们班有一个女的,她爸爸是胃癌手术的专家,我想说动她,让她的爸爸给我爸爸做胃癌手术。
那一天是她的生日,我发了一条短信,让她去河边,我给她买生日礼物。我知道她一定会去的,因为她喜欢我。
我走出福利院,去了书店买了一本书,并叫店员帮我包装好。
我不知道陈梦梦一直跟在我的后面,我安心的坐在河边的小石凳等她。
等了一会,我看见她来了,就把书递过去给她,并祝她生日快乐。
我没想到陈梦梦这时会跑出来,还大喊了一声:“韩子夜,她是谁?你怎么可以脚踏两只船?”
我被她的这一喊愣住了,她这唱的是哪出啊?
后来,那个女孩被气跑了,我也没多生陈梦梦的气,毕竟我不是真正的在乎那个女孩,我只是有求与她。
可是,这个时候,我也不想与陈梦梦多说话,我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呆一会儿。
我知道陈梦梦的固执,如果我走路她肯定会不罢休的跟着我,最后我选择了坐公车。
我没想到陈梦梦会在公车上主导了那么一场闹剧,我也忘记了她其实是第一次走出福利院的大门,她现在还是在福利院的小学读书,只有到了初中才被允许出外面。我坐着公车走了。
公车缓缓的开着,我突然的想起了陈梦梦是第一次出福利院大门,不过,后来我又想了想,那里离福利院并不远,她应该能按着原路走回去的吧,然后我就放心了。
可是天不遂人愿,突然的下起了暴雨,我想起了陈梦梦,最后还是下了车,又返回车站。
到了车站,我一下了公车就看到蜷缩在公车站牌的她了,她睡着了。晕死,她有点发烧,后来我就背着她去了医院。
等她醒来的时候,她问我:“韩子夜,你是不是担心我?”
我说:“叫我哥哥,我比你大。”确实,从知道她发烧的那个时候起,我才看见我心底的担心,我知道我真正把她当成我的妹妹了。
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冷冷的对我说:“我想睡了。”
说实话,我没多在意她的态度,我觉得她可能是真的困了。后来见她又睡熟了,福利院的阿姨也赶到了,我才离开她的病房去了我爸爸的病房。
第二天上课,我去和那个女同学解释说:“不好意思啊,昨天那个是我的妹妹,她不太懂事,还很粘我。”
那个女同学说:“真的?”
我连忙伸出三个手指做发誓状说:“真的。”
她相信了我。最后是她的爸爸做的胃癌根治性切除手术,手术成功了。我们一家也搬出了福利院,并没有和陈梦梦道别。
在我和我妈妈还没来得及为我爸爸手术的成功庆祝时,医生就发现爸爸的胃癌根治性切除手术在切除胃癌端有残留癌组织。而且是两断端均有癌组织侵犯。
就这样,手术后一个月,我的爸爸就长辞于世了。
我的爸爸一个人独居在冰冰冷冷的西山,西山的称呼是因人死后归西而得来的。
自从办完爸爸的丧事后,我的心情始终郁郁寡欢。每天早上起来,我都会暗暗抹泪。别人都有爸爸,我却没有了,别人的家都是完整的,我的家却是破碎的。
我发现我的世界就这样不再完整了。
“锦鲤哥哥,你是不是很难过?”丫头仰着脸问我。
我蹲下去抱着她说:“是呀,很难过。”
她拍拍我的头说:“锦鲤哥哥,你不应该难过的。”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