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糯,该起床了。糯糯,还不醒吗?不醒捏你鼻子了。糯糯,醒一醒,再不醒来打你屁丨屁了哟!糯糯”
手机设置的起床铃声响起,宁昭拿薄被把自己闷住,赖了一会儿床,又从床上跳起来,蹦进卫生间洗漱,镜子里青年撇了撇嘴,宁昭嘀咕,“骗人我不醒来你也不会来捏我鼻子”
到了律师事务所,周雯拿了一个保温桶递给他,“我妈昨天包的馄饨,我记得你爱吃来着,就给你带了点,别告诉其他人啊,都没有份的。”
“我一定替组织保密!”宁昭连忙接过,“谢谢周姐还有周妈妈!”
周雯伸手揉了揉他头,回了自己办公室。
宁昭吃过早饭了,现在还不饿,就把保温桶放到了一边。
何律师从外间走进办公室,脸色十年如一日的冰冷,今天看起来,似乎还有几分阴沉。
“早,何律师。”宁昭尽量降低存在感,却还是不得不把这几天整理出来的资料递过去。
何律师颔首接过,“辛苦了,十点一刻和案主约了见面,你和我一起去。”
他这个上司的时间精确到几分几秒,宁昭乖乖点头,“知道了。”
宁昭没想到这个案主看起来那么眼熟,对方和何律师打过招呼以后忽然转过头微笑着看向他,“好久不见,宁同学,不记得我了?”
诶?宁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还真没什么印象了。
女人也不介意,重新自我介绍,“还是高中同班同学呢,我那时候坐在你前面。”
“先谈工作的事情吧。”宁昭拿出笔记本准备做记录。
女人歉意地朝何律师笑了笑,“也是,何律师的时间金贵。”
施容,二十四岁,和丈夫打离婚官司,有一个一岁的儿子,她想要儿子的抚养权。
谈到十一点多。
施容从包里拿出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拜托何律师了,儿子的抚养权我一定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何律师面上依旧沉着,“我尽力。”然后起身告辞。
剩下宁昭和施容面对面,却完全不知道起什么话头。
施容噗嗤一笑,“宁同学还是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我都是孩子他妈了。”
其实人都会变化,宁昭有些感慨,“是时间过得快”
“你高中毕业以后就和大家失去了联系,没想到今天碰巧遇上了。你和”施容笑了笑,没提那个人的名字,“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在律师事务所做助理,还不错。”宁昭双手捧起咖啡小啜了一口。
施容想起一件事,从包里拿出纸和笔写了几行字,“咱们高中7月2号百年校庆,正好是周末,班长趁机组织了一场老同学聚会,正愁联系不上你,这是我电话,还有咱们聚会的地址,你要是周末有时间就过来呗,大家都好长时间没见了。对了,你也把电话给我一下吧。”
7月2号,那就是接下来这个周末了。
“以前的同学都不太记得了,去了也不太好意思。”不过宁昭写了一串数字给她。
施容理解地说:“我听说了,高考结束后你家里好像出了些事情,每次同学聚会你都见你,这回不管怎么说都得来,大家都是老朋友,忘记名字了再重新认识一遍。”
宁昭无意识地拿勺子搅拌着咖啡,“好吧,如果有时间我就来参加。”
施容存下电话号码,看了看时间,“还要照顾孩子,一刻都走不开,宁同学,那就聚会见,到时再联系。”
宁昭起身和她一起出了咖啡厅,“再见。”
夏天的阳光炽热,宁昭吹了一个多小时的空调,阳光照在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中午街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