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感觉怎样吧？”

    黑景皓帮她调好床的高度，以便她说话更方便。

    红夕瑶没有出声，下意识地躲避着伸过来的手，这一动，原本盖住整个身体的被子滑下，露出了她的双臂。

    原本白皙的手上多了好些青青紫紫的抓痕，像被手抓的，也有被什么皮带抽打之后留下的。

    看到这些伤痕，那一幕又在红夕瑶大脑中再次上演，红夕瑶的呼吸又再次急促起来。

    红夕瑶颤抖着身体，用双臂箍紧自己，泪水唰唰地流，头有点痛，而后，大脑中各种影像和一滩血迹重叠在一起，她蹲在一个黑黑的牢子里，阴暗c潮湿c没有一丝生气。

    “啊！”

    伴随着一丝尖叫，红夕瑶抱着头，突然撞向床边的柜子。“瑶瑶，没事了，没事了，不怕，你看看这里是哪里？”黒景皓连忙按响了护士铃，抱住状况不稳定的红夕瑶。下巴抵着着她的额头，轻声劝慰。

    “没事了。什么事也没发生，你还好好的。”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味道，让红夕瑶慢慢镇静下来，虽然身体还在不停地抖，却没有在伤害自己。

    “没c事，头c痛，松开c我。”红夕瑶忍着痛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你不会在自残了吧。”

    “不c会c放c开c”

    黒景皓稍稍松开了一点，红夕瑶的手得了空，快速地拨出手背上的输液针头，在自己的几个手指头上扎了几针。

    “你要干什么，雷越，快，你是干嘛吃的，真慢！”黒景皓回头正好看到雷越走进来，而他只是站在一旁，没有上前阻止，唯有他自己去抢过红夕瑶手中的针头，禁锢住她的双手。

    “治c头c痛c”

    红夕瑶没有去抢针，任由他抱着，看着手指头上的血一点点流出，嘴角挂起了一抹苦涩的笑。

    这病总是不其然地发作，何时才是个尽头，那块失却的记忆究竟是什么？为什么每一次碰触都痛不欲生，还有其带来不定时发作的后遗症。

    “你这是中医的治疗方法吧，很特别！”雷越遣退了护士，走上前来，“而红小姐也应该知道自己大脑中有血块压着神经。”雷越的话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红夕瑶点了点头。

    黒景皓不明所以，“雷越，你话中是什么意思，是说瑶瑶知道自己的状况，刚才那真的是在治头痛。”

    “你应该问她。”雷越指了指红夕瑶。

    红夕瑶点头，用尽量无所谓的语气道，“这病好多年了，没得治，只能拖着，但不会死人。”

    “真的那样吗？”黒景皓回头看着雷越。

    “很棘手。遇到刺激和生命受到威胁时，状况会更严重，对吧？”雷越望着红夕瑶问。

    “是的。从我十岁开始就这样了，妈咪说是惊吓过度，那些记忆也丢失了，一用力去想，头就会很痛。”红夕瑶目光放远，平静地说，仿佛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

    “那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了吗？”黒景皓不确定地问。

    “记得一点，后来我昏迷了，我怎么会在这里的？。”

    “我救你出来的。”看了一眼雷越，没有继续说下去。

    “一k，我闪人，慢慢聊。”雷越一个我懂得的眼神，识趣地离开，还好心地把门关上，最后飘来一句话，“她身体还在休养，你悠着点，不要太禽兽哦！”

    “这种流氓医生不用理会，以后看见他，离他远点。”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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