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老八一愣,“走了?”
“回爷,今儿四爷天没亮就起来了,过来看了爷您一眼,交待奴才们不冷打扰,说是有事要先行离开,留了封信给你,就走了。”
“信呢?”老八把帕子丢到水盆里。
“在这。”高福赶紧把信拿出来,递到老八手上。
老八一打开,又愣了。
竟是一张白纸!
这是怎么回事?这也叫信?
高福离的近,看老八表情不对,下意识就去看那信,看了也是一愣,“四爷这是”
老八眼睛微眯,渐渐的眸里有了光,最后轻叱一声,“故弄玄虚!”把白纸甩一边就往外走,“我们去看白兄。”
高福眼睛一缩,声音里带了份小心,“回爷,白公子他也走了。”
“啊?”这回老八更吃惊,“他也走了?”
“回爷,”高福揣测着老八的心情,缓声却很清晰的回道,“白公子说身有要事不便多做打扰,日后山高水长总有再会之期,让爷您不必牵挂。”
“为什么”老八有些不解,“白熙什么时候走的?”
“四爷刚走,他就起了身,跟奴才说了声,就走了。”
“为何不唤我?”
“爷昨晚睡的不好,天亮时好容易睡熟再说白爷也吩咐不要惊动了爷,所以奴才”
“所以你就自作主张了?”老八冷哼一声,“真不愣是爷的奴才!有主见的很!”
高福腾的跪下,“奴才事做的不好,请爷责罚。”
老八瞪了高福半天,叹了口气,“罢了,你起来吧。你跟我的时间长,我的脾气你最清楚,从来做事有分寸。只是这白熙不一样,你以前不认识他,不知道他对我诸多照顾,不知道他在我心里很重。我最知道他的性子,机缘之下得见,聚过他必不会照我的希望多留,定会去做他要做的事,我只是希望能好见亦好散,好好的送他离开”
很久没听到老八如此语气,高福心下猛跳,不敢起身。
老八斜了他一眼,声音里依然有责怪,脸上神情倒放松许多,显然是觉得不应该生高福气,只是一时消不下来,“好了你起来吧,这会人都走了说什么也没用。你去收拾东西,我们去做我们该做的事。”
“是。”
老八带着高福走陆路,慢慢的往目的赶。
老八一边看着流到手上的各种消息,一边笑。
高福看这会儿他心情好了,小心翼翼问了句,“爷,不知道四爷早上留那封信的意思是”
老八斜高福,灿烂阳光照着,他的神态有些慵懒,却不说话。
高福心下一苦,得,又撞枪口上了。他的确好奇,但也不是因为好奇就这么问了,他有官方理由的,既然伺候主子,总得知道主子怎么想,万一那封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他没体会出来,到时候误了主子的事怎么办?
自打两年前,八爷可是什么都没瞒过他。
“六年前我曾和四哥打赌,有个旧事。”
听老八的声音倒是不像生气,高福就接着问,“什么旧事?”
“有句诗叫心有灵犀一点通,四哥深信,我便说,若是真的心有灵犀,便是不用说话,不用眼神示意,仅凭对方几个字,也能知其心事,我们便赌了,结果四哥胜了。”
老八有些不满似的,声音里含了叹息,“我不高兴,便说若真能心有灵犀,便是一张空白的纸,也能知道对方意思。”
高福懂了,眼珠子一转,“奴才懂了,四爷给您留的信就是就是”对上老八兴味的眼睛,高福一愣,尴尬抓头,想什么样的话在这时能最合适,急的满头汗,最后一拍巴掌,“此处无声胜有声!”
“四爷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