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安长公主那里帮忙,原本她是打算直接在公主府里住上几日,现在云浓有了身孕,染尘师太就不太想过去住了。
云浓虽然是初孕,却并不娇气,何况慧安长公主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对象,又马上要成亲了,她不能过去帮忙也就算了,肯定不能再叫染尘师太也去不成,“母亲看我不是好好儿的嘛,能吃能睡,何况我身边还有温嬷嬷在,外院还住着余太医,会有什么事?您只管到姨母那边去吧,您不在,估计姨母也不安心。”
最后一句话算是打动了染尘师太,慧安长公主对再嫁还是有些顾虑的,若染尘师太不在,万一再出什么差池,“行,你要是有什么事,只管叫人往公主认送消息,左右也就是三天时间,一会儿我叫人过去给应淳送上信儿,这几天他能会来,最好就回来陪着你。”
秦翰从辽东事起便成天御书房,东宫,兵部,五军都督府来回跑,有时候直接就宿在衙门里,云浓心里有小小的不满,可是一想到非常时期,也只能将不满化为食量,趁着自己能吃得下去的时候,努力给自己增加营养。
送走对自己千叮咛万嘱咐的染尘师太,云浓疲惫的揉揉腰,“走吧,我得再睡一会儿去,好累啊。”
“郡主,外头胡老太太带着蒋太太跟云姑娘又来了,”云浓身子还没有转过去呢,就有婆子苦笑着进来,“说是奉了胡老太太之命过来的,还拉了许多东西。”
听了婆子的话,云浓眉头微皱,不用问这肯定是云敏仪回去告诉胡氏自己有了身孕的缘故,“请她们进来吧,到维俪院去。”
“我听你姑姑回去一说,可欢喜坏了,这可是咱们云家多年没有过的大喜事了,”胡氏一落座便仔细端详云浓,“看你气色不错,想来是怀相好,当初你娘怀你的时候也是,能吃能睡的,我们就说了,她肚子里啊,一准儿是个孝顺孩子。”
如果云浓还是云家的女儿,这确实是云家多年没有的喜事,毕竟第三代里,老大云仰也还没有娶妻,云裳又已经过世了,胡氏想当个曾祖母,还得等几年。可是云浓现在已经不是云家的女儿了,胡氏这么说,就不太合适了,因此云浓根本就没有接她的话,只是安安稳稳的抱了自己的小碗吮着里面的羊奶。
“这不我一听说就赶快过来了,虽说你身边有师太照顾,但她是没有生养过的,这女人有了身子可跟以前不一样了,我啊,真是成夜都睡不好,想着这也要跟你说,那也要跟你讲,你知道,你那个娘是不顶事的,”胡氏老眼昏花了,也不去看云浓的表情,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担忧。
“什么叫我娘不懂事?”云浓重重的将手时的青花小碗墩在桌上,这个胡氏真真太会就杆子爬了,自己敲打她一回,她就安分几天,这是看自己管了云俏的婚事,便又将自己当做云家的女儿过来指手画脚了,“来人,送客,还有,将胡老太太送来的东西都给她带回去,我累了。”
“郡主,浓儿,祖母不是这个意思,”胡氏没想到云浓变脸变的这么快,急忙起身解释,“我的意思是你那个本生娘亲,不是说师太,我哪敢说师太啊!”
“还请胡老太太注意言辞,能跟我们郡主‘你’啊‘我啊’说话的,永安朝没有多少,”温嬷嬷对胡氏的作派十分看不上,光看云浓对染尘师太的态度就知道,云浓是个知恩图报的,只要云家安安生生的,云浓不会亏待她们一分,可若是老这么三不五时的过来讨搅,只怕血亲也留不住要走的人心。
胡氏被温嬷嬷一说,老脸顿时通红,她有些委屈的看着云浓,“是妾身失礼了,还望郡主看在妾身一片舔犊之心,恕妾身言辞冒犯之过。”
虽然知道胡氏这话半真半假,可一个曾经抚养过自己的老人在众人面前如此低声下气,云浓又实在不忍心,“算了,胡老太太坐吧,我有孕您能过来看我我很感激,只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