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能力,”云浓横了秦翰一眼,一把将他推开,“还不快穿起来,母亲一直等着你呢,过去叫她看你一眼,也能放心睡个安稳觉。”
“好,你叫人给厨上送信儿,我饿了,叫她们将饭做好送到恬达院去,”云浓事事都以染尘师太为先,这一点叫秦翰十分感动。
染尘师太果然如云浓所料,一直等在恬达院时,见到云浓跟秦翰联袂而来,也顾不得秦翰多想,直接冲了过去,“你怎么样?没受伤吧?”
“母亲,我只是出了趟远门,又没有去打住,怎么会受伤?”秦翰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由着染尘师太上下前后打量了,才坐下道,“就是想赶着除夕前能回来陪你们过年,路上太累了。”
“唉,你这孩子,就是心眼儿太实了,年么,有什么?今年错过了,以后还有好几十年了,咱们慢慢过,”跟儿子的辛苦比起来,染尘师太宁愿自己过年,“快坐吧,刚才厨上说你叫人将饭菜送到我这儿来了?浓儿也来,咱们再陪他用一些。”
“好,这些天母亲一直没有好好吃过东西,现在应淳回来了,您可得好好补补才行,”云浓在染尘师太身边坐了,含笑将一杯热茶递给秦翰,“你先喝杯茶润润。”
“怎么样?皇上交给你的差使顺利么?”待到菜送上来的时候,染尘师太也没有心思自己吃饭,而是不停的帮着秦翰布菜,一边轻声问他远行是否顺利。
“一切都是按皇上的安排来的,没有什么差池,估计明年这个时候,咱们都能动身去云南过冬了,好像云南那边冬天一点儿都不冷。”
听秦翰说的笃定,染尘师太的心也放下来,“那我明年开了春,我可叫人准备行装了,唉,我都多少年没回去了,真想在以前的侯府里过个年啊-”
“会的,咱们到了云南就好好在那边住上一阵子,一定要过了年再回来,”云浓能体会染尘师太的思乡之情,左右辽东的事一了结,秦翰也就没有什么事了,趁势做个富贵闲人也不错,“说实话我也不想应淳这么忙,”她可怜巴巴的看着夫婿,“你致仕不行么?”
“致仕?亏你连这个词儿都想出来了,”秦翰失声大笑,伸手在云浓的头顶揉了一下,“好,待这次事了,我就致仕。”
染尘师太看了儿子跟媳妇一眼,叹了口气道,“依我说,这也不是不可行,你们现在还缺什么?倒不如给旁人腾开路呢。”
秦翰的身份敏感,现在太子用得着他,可是这次立功之后呢?做为亲生父亲的天佑帝必然会有重赏的,可封赏之后的路怎么走,就要看秦翰想要的是什么了,对染尘师太来说,没有比子女的平安更重要的了。
从恬达院回来,云浓一看白荻跟虹霓已经熏好了被褥,便亲自帮秦翰宽衣,“你明天就要上朝了吧?早些歇着吧。”
“没事儿,我这次对外说是对查看天津的水师,原计划过完年完交了差使便成,何况现在各街门都封印了,只需明天到东宫一趟就成,”秦翰惬意的倒在自家床了,长长舒了口气,“还是家里好啊,”为了能赶到年前到家,他这一路换马不换人,整个人都累散了架。
“那你睡吧,咱们有话明天再慢慢说,”云浓轻拍秦翰的肩头,“明儿请太医过来给你扶个脉。”
“没事,乍一到家,我还有些睡不着了,”秦翰轻笑一声,“大过年的,你这个时候请太医,人家还以为我怎么了呢,我没事儿,歇歇就好了,倒是今天你说的话,你真的愿意我退出朝堂?”
云浓没想到秦翰跟自己说这个,对于秦翰来说,现在可以说是他事业刚起步,但他的太高了,现在又有辽东这个坏典型在,太子真的敢继续用秦翰么?“在我跟母亲眼里,没有什么比家人的平安更重要了,其实你退出朝堂未必就不能施展抱负,咱们可以找些其他的事儿来干,若真是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