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不对劲,偏偏什么都说不出来。
“伊莲,天色不早了,回房休息吗?”墨菲垂着眸子,发问的声音有些飘渺。
小牧师咬咬唇,想了想,最后还是摇头:“还是看着好了,反正她现在也吵不过我。”
“嗯,那我先回去,累了叫我。”法师知道简并不喜欢自己,因此也不打算讨嫌,转身出了房间。
“我知道看护病人你是专家,只是要辛苦你了。”安德里亚也拎起鞋子,与伊莲道别。
“殿下,不要假笑,好难看。”她敏感地捉住了对方的情绪,扯了扯女伯爵湿漉漉的衣袖,仰视的茶色眼睛,小心翼翼地关怀着,单纯得像是咬着青草的小梅花鹿。
“知道了。”安德里亚也没有否认,只是叮嘱着:“累了记得休息。”
“放心,我会苦中作乐的!”她贼兮兮地变出一支鹅毛笔和一瓶墨水,窃窃地笑。
“希望明天简醒来不会太惊喜。”女伯爵用空着的手拍了拍她的头。
动作c姿态,都与墨菲一模一样。
就连眼神,都近似得可怕。
当晚,完全不想睡觉的吸血鬼,听到了一段飘摇的歌声——
喜欢你军装上c银色的领扣
喜欢你微笑时c安静的俊秀
喜欢你睡在我的身边c承诺认真如引诱
窗前的月光c海浪的节奏
滴泪的珍珠c思归花开的优柔
全都是我的等候
希瑟坐在窗台上,听着低语的歌声,默默地喝完了残茶,海风吹乱了她银色的长发,素裙的薄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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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早餐时分,安德里亚面对着盘子里丰盛的食物,没有动刀,只是喝了一口清水。
简本应卧床休息,她却怕了伊莲的无敌作画,强撑着脱离魔爪,来吃早饭——脸上还隐约残留着墨色,大致是一头可爱小猪的模样。
“你们今天都不要看我的脸,这是我对我俊美的容颜最没有信心的一天。”她无精打采地抱怨着,用左手插着面前的水果,神情憔悴又沮丧。
“噗——”塞得满嘴的牧师小姐,脸肿得像个包子,这一笑,差点把饭吐出来。
“不准笑!”诗人的叉子一指对面的伊莲,恨得牙痒痒。
“卡西蒂小姐!卡西蒂小姐!”艾森从海面下浮了出来,“女王陛下忽然口吐鲜血!昏迷不醒!麻烦您现在过去看看!”
“什么?”原本还在安心等着母亲的夏洛特扔下餐刀,一头扎进了水下。
“我现在就过去。”伊莲也没了吵闹的心思,走上艾森拉过来的浮盘。
安德里亚抬头,看着希瑟,却没开口。
“反正我也没什么心思吃饭,就一起去看看。”吸血鬼何等的剔透心思,当下应过,身形一虚,就随着牧师走了出去。
“这么凑巧吐血?”简摇了摇头,摆明了不信:“昨天的人不会就是她主使的吧?”
“不太可能。”墨菲饮用的是增强精神力的薄荷冰茶,碧绿的液体,微朦的玻璃,似乎都带着一些凉凉的冷静:“她太难被蛊惑了。”
“或许有什么不满呢?你又不是她?凭什么断言?伟大的法师阁下无所不知吗?”简与她一向不对付,辩驳时也毫不掩饰。
“她在塞壬岛几乎就是权力的顶峰,海蓝家族的统治也都宽松得不可思议,何必臣服于异端。”
“也许就是不喜欢呢?谁知道?”
“我不认为经历过第二次王朝战争而存活c统治着一个善斗且单纯的种族且令其数百年不被侵扰的一位女王,会是一位随心所欲c没有目的c无能而愚蠢的笨蛋。”墨菲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