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挨嘴巴子也有可能。小药罐,来倒杯茶试试。”
唐鹰连忙把抹布往肩上一搭,上前给陈大肚倒茶:“客倌,您是要打”差点说成您是要打尖还是住店,猛地醒悟过来这里不是客栈而是青楼,又满脸堆笑:“客倌里面请,走累了么?赶紧歇歇脚!来来来,朝这儿坐。”殷勤的服侍陈大肚坐下,又上来给陈大肚锤肩,笑得满脸堆花的问:“敢问您是想听曲儿,还是叫姑娘?不是我吹,咱们百花楼的姑娘,个个沉鱼落赝,闭月羞花,无论点谁都不会让您后悔。”又见陈大肚瞪眼不语,脸上笑得便更灿烂:“敢情是姑娘里有您的旧识么?且给小人说,小人立马帮您叫来!”
整个表情,整个动作,活脱脱是在青楼混了十年不止的老油子!
陈大肚愕然睁大了眼,听唐鹰说来说去眼睛就瞪得更大。
尼玛,这小子太上道了!瞧那嘴巴麻利得,上下两张嘴皮子直是翻,唬得自己差点就说漏嘴和二楼东厢的芍药有好几腿,让他去叫去。
不行,不能中了这小子的招儿。陈大肚一瞪眼:“叫什么呢?官倌?你以为你是店小二啊?要叫大爷!”
别说,唐鹰起初还真把店小二和青楼里的小茶壶之间角色搞混了,现在迅速切换回来,从善如流的道:“大爷,头一回来还是常来?”
这声大爷毕恭毕敬的叫得陈大肚心里舒坦,摆起大爷的谱来从鼻孔里哼一声:“头一回来。说说,楼里都有哪些姑娘。”
“这您可问对人了。小人人称药罐子,却有一个包打听的绰号。”唐鹰眼睛一转,笑道:“要说貌美,当选小荷姑娘,她呀,啧啧,小人说不好,您要见了才知道她美成什么模样。要说嘴儿甜会哄人开心,首选倩儿姑娘,无论您哪里不痛快,只需三杯酒,一刻钟,她就能让您笑开花。要说伺候人嘛,嘿嘿,技巧最精通的当然是数十娘。她虽然岁数大点儿,但您知道,女人嘛,还是要有点生活经验的才会伺候人。至于十娘会些什么,嘿嘿小人只这么说一句,她软功硬功都练了整整五年!”然后只笑不说,本来清明的大眼笑成两条弯弯的缝,那表情猥琐得,是个男人都懂。
陈大肚一时间只觉得头皮发麻,这尼玛是什么人啊?一个专拉皮条的好龟奴的个中三味让他掌握了个十成十!最可怕的是听这家伙满口生花的吹得天花乱坠,在这百花楼里干了七c八年活的他却知道,从那人嘴里出来的什么小荷,或是倩儿,或是十娘,压根儿就没这三个人!但是他就是能无中生有的说得跟真的一样,那一张嘴的本事,忒地骇人。
这是什么,莫不是传说中能说得白骨生肌的神嘴?
陈大肚重重的咳了一声,压抑住自己控制不住的就要掏钱打赏,让他去叫其中一位的,很矜持的道:“如果大爷我是常来呢?”
唐鹰立即切换成一脸戚戚状:“陈大爷,您可算来了!如花姑娘日盼夜盼,终于盼到了爷来,正是为伊消得人憔悴。如花姑娘要是知道您来了,心里不知道会有多高兴!您且坐会儿,小人马上去通知如花姑娘,且在这里喝着茶歇会,等如花姑娘打扮妥当就下楼来。或者,小人去给您准备一桌酒菜,让你和如花姑娘和和美美的乐一乐?”
妖!太妖!没这位如花就不说了,自己简直被他唬得真跟什么如花姑娘好了近三c五年似的。而且还忽悠得非常有水平,连什么为伊消得人憔悴都出来了尽管陈大肚听不太懂,可那句不知道在哪里拽的诗文,听着就很有水平。
陈大肚张口结舌,愣了半天才又道:“下作!来点高雅的,如是遇上身份高贵的贵人或官家呢?”
唐鹰霍地收住笑容,伸手擦去嘴角的口水时猥琐的笑容尽去。然后抬手整整衣领,挽了挽衣袖,又顺了顺发角,再转眼时仍然在笑,笑容却清逸而淡然,表情即不低贱自卑也不拿腔作势,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