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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看卷姨,卷姨却不出声,眉头倒是越皱越紧,然后说:“我越来越不懂这个人了。”

    啥意思?不懂!

    不过最后卷姨倒是让她隔天就往唐小郎君那里送纸,一次就是一叠上好的藤纸。她如果没空,就让大宝送。

    最后双鱼实在憋不住了问这小魔头到底字写得怎么样,卷姨沉默了半天后道:“我倒是小觑了他,豪门出身,果然不凡!这字已经气势初显,如果继续努力下去”就这样,没了下文。

    双鱼继续抓头皮,大人们说话怎么都这么难懂?她是不是可以理解成那家伙写字写得不错?问题是,就他,唐家那魔头,可能么?

    第二件就是那讨厌的孙远遥。你说他一个好好的官不做,天天往百花楼里跑干啥?而且一来就找唐家小郞,似乎那人比楼里的姑娘生得还好看。这不,今天又来了,同样是带着那个粗野的武人孙广德,一个照旧听玉娘弹曲子,一个要见见那个有趣的少年郎。两个都是奇葩,进了百花楼,居然不点姑娘!

    是不是那看上去儒雅清逸的孙远遥实际上是个喜欢断袖分桃的?双鱼不无恶意的想:他还是真是不挑嘴,虽说那唐家小郎双鱼没仔细看过他长啥样,但他皮肤焦黄,可不似街尾的小倌馆里小倌。那里面的小倌们,可是个个白嫩娇柔,一点不比百花楼的姑娘逊色。而且还有那几个远近闻名的少年郎,生得竟比姑娘还要美上几份。他们走起路来,真是弱柳扶风,那身段,那美姿,真是,啧啧,自己见了都妒忌!要是这位孙远遥偏偏挑上唐鹰只能说他口味独特,与众不同。

    讨厌的孙远遥,卷姨挡来挡去挡不住,只能放唐鹰见他一面。按卷姨的话来说,就是这个才子骚人疑心重,等得他见着了,发现唐家小郎不过是个真正的绣花枕头,他心思就淡了。所以他要见便让他见。

    不过,听着这话的时候,双鱼总觉得卷姨是想说:他要贱,便让他贱

    另外,绣花枕头的意思双鱼懂,卷姨有教过,是说人草包的意思。但很奇怪,为啥这次卷姨说唐家小郞是草包的时候,表情为何那般不肯定?那家伙真的就是个草包嘛。

    最后,卷姨还说了一句很奇怪话,要自己原话不动的传给唐家小郎:“孙远遥单独要见你这个小药罐。该说的,不该说的,自己好自为之!”

    这是诫告还是警告,或者说提点?那人是唐家的混世小魔头啊,头一次见面就敢非礼自己,放下捉了自己要当第九十九房填房的狠话,有什么是他不敢说的?不懂啊,不懂,大人的世界真复杂,自己一点都不想长大。

    双鱼心里纠结着,终于来到了谢老所指的那棵树下。

    还没站稳脚,就听到两个声音在上面说话。

    “小郎,这根横梁搭哪里?”这个声音是大宝。他声音听起来很是兴奋,又有些意气风发,和往日在楼里当小龟奴迎送接客时的语气全然不同。

    “让我看看,嗯,横架在两个树杈上,用绳子绑紧。”这个声音当然是唐家那个小魔头,语气跟大宝有些像,也是兴奋得很。

    “当心,脚下踩稳,别掉下去了。”

    “嗯哪。”

    嗯哪是啥意思?双鱼听不懂。但好像大宝能听懂,估计这个怪词从唐家小郎嘴里冒出来不止一次。

    那两个少年明显在上面干得热火朝天,双鱼抹了一把脑门上热出来的汗,发现自己真的不懂男人——就算这两个小男人,她也不懂。天热成这样,他们在上面干什么玩得这么来劲?换了她,早躲屋里凉快去了。

    那两人还在上面说话,唐鹰的声音道:“来,这里,用绳索穿过,结三个扣,吊起来。”

    “是什么?”大宝问。

    “你瞧。像这样从底门往外推,推开了后固定住,用根撑杆就行了。你再看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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