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切开看不到白心,尝起来微麻时才能用。”
李飞与徐广德听得目瞪口呆,这还是小厮么?再看他一身青衣小帽的龟奴打扮好强大的龟奴!
苏容目光烔烔的看着唐鹰,看他虽是掩了行藏作青衣小帽状,但就在那一问一答间气质显露,却是挺胸昂首,目泛光采,那猥琐的青衣小帽竟是被他穿出一股子出尘的味道来。
孙远遥更是听得目醉神迷,手中的折扇已经忘了摇动,一边在心里仔细着这方子的药理,一边更是惊异不定。
唐鹰脱口而出的方子是针对寒症的骨痹疗法,原出自明代,隔着现在的隋朝自然是有着漫长的时间,是以他从不曾听闻过。但细想之下,甚觉此方大妙,控制不住的正色问道:“敢闻医理?”
事关疾病安康此等大事,唐鹰也收敛了表情,正色答:“方解:羌活c独活c防风祛风胜湿;川乌c麻黄c桂枝温经散寒;当归c川芎养血活血;川牛膝活血通络。”
“妙!大妙!”果然跟自己推断的贴合了八分,孙远遥抚掌大笑:“可是以养血活血通血为治本,袪风散寒治表,双管齐下之策?”
“正是!”唐鹰得意忘形,又道:“还可以加减,如同关节红肿,加茯苓c泽泻c车前草;上肢痛细辛c片姜黄;下肢痛甚加松节c钻地风。”
孙远遥转头看向李飞,含笑道:“远征,此方可妙?”
“妙!来人!”李飞目泛神采,高呼道:“给某记下来!知行,你此番可是立了大功。营中病痛的将士都托了你的福。”
“功不在我。”孙远遥抬扇一指唐鹰:“大功在他,这个小厮高才!我不过动动嘴皮子引得他竹筒倒豆罢了。”
唐鹰到得此时才悚然一惊——姥姥的,瞧瞧自己意气用事得嘴贱不啦叽都说了些什么?所谓财不露白,有时候才也不能露白。自己穿到这情况混淆不明的隋唐时空,怎么就这般大意呢?只怕还是受原唐鹰性格影响的原因。
想明白这一层,顿时眼皮子一阵抽搐,感觉事情大大滴不妙!自己是小厮呢,这么博学作甚?不是找死么?当即急得一脑门的冷汗,眼皮子抽抽着猛去看苏容,只盼着这个厉害之极的女人为自己开脱。
苏容的眼光根本不与唐鹰接触,只焦急的道:“唉呀,这小厮胡说的,将军也当真?万一那药没用,岂不是害了将军的同袍?是药便有三分毒,可不能乱服!此事可马虎不得,还是拿去问问其它的大夫才好。”
“当然要问。”孙远遥道:“不过我敢断言,大夫也会叫妙!”
徐广德却是急催:“记下来再说。如是妙方,某代营里的大头兵感激你全家!我二叔就有这毛病,如是可以,先治冶看。”
感激你全家这话说得,听上去像是砍光你全家似的。唐鹰又是一背冷汗,但转生性格里的古怪之处又让他张口就问:“那,打了你马的事,算扯平了罢?”
徐广德大手一挥:“扯平了。不,我还欠下你的人情。要不,你过来踹我一脚?估计就你以那小身板,也不疼。”
大汗我敢过去踹你么?得,唐鹰算是看出来了,这人是个浑人。不过,他虽然暴躁是暴躁,性格有些地方倒是直爽得可爱,是一根直肠子通到屁|眼儿,快意恩仇那种货色。
只是唐鹰今生的性子就是有些贱且胆大包天,三秒钟以前还在后悔,现在又犯贱了。他踹人倒是不敢,眼光却直是往徐广德□的子孙根那里瞄,满是不怀好意的想:如果狠命往那里踹一脚爽!
孙远遥看出来了,展开折扇又是闷笑,道:“笔呢?”
苏容盈盈一笑:“我去拿吧。”
再回来时正好看见唐鹰在重新给大宝裹伤,动作小心翼翼又灵巧爱惜。他一脸的从容,浑然不觉得在李飞三人面前这么做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