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西兀自沉默了片刻,转而叫原离去叫穆悦观过来。穆悦观到底是小姐出身,且来回奔波两趟,熬了会儿夜,就撑不住直犯困。景西不愿理她,原离劝她去歇着了。这会子刚睡下没多久,也不知道景西叫她什么事。
姑娘家的睡房是要避一避的,原离又转告给她随性的丫头,这才回去白前身边继续守着。等穆悦观的功夫,原离问景西:“你不待见她?”
景西闷不吭声。自那次罚跪之后,这两人再也没有好好聊过天,过往通信也只说正事,大部分是和白前有关。一般都是原离将白前的状况细细的写出来,景西仔细的看,再派人送些东西。如此反复。
原离叹了口气,老习惯挂了上来,无奈的劝景西:“十来岁的小姑娘,被太认真计较了。”
景西换了问题问他:“乞巧节那晚,她去了哪里?”
原离并不确定,犹豫了下回道:“大约是被曲家小公子掳走,天明时又将她送了回来。”
“大约?”景西开始抠字眼儿。
原离摸摸鼻尖:“是我猜的。之后几次也是如此,都和曲风清一同走的。”
景西沉默片刻,才说道:“我就是气她这不言不语。就是自那晚开始,白前彻底变了的。临到最后,她连句解释都没有。”
原离笑笑,顺嘴还了句:“你还别说她,先前你不也是这个样子。”
景西一怔,底气不足的反驳:“我已经不是了。”
原离一脸柔和,当真像对着自家亲弟弟:“嗯,你不同了。”
景西脸上一热,不好意思再说话。门外穆悦观收拾停当,戴着一色素纹面纱走进来,露在外的一双眼略微有些浮肿。
景西收了表情,恢复那个面瘫的样子:“你带人前往桂古,只当白前病重走不得,你独自上路了。这里的事情半句不要提。”
穆悦观不解,景西难得对着她解释了一句:“局势并不明朗,先看别人如何反应。”
穆悦观想了想,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原离轻笑,补了一句“辛苦”。她点个头,算接了这句话,就出门准备行装了。
天已大亮,景西倒了杯茶灌下。原离俯身摸了摸白前的额头,热度上来,烫的要命。用杯盖接了一点水给白前润嘴唇,原离担忧的再摸他的额头,喃喃自语:“这大夫要什么时候到”
忽而脸上一痒,是什么东西骚过的触感,继而自己那只伤眼上凉了下来。原离先捂了眼睛,转过头正待发怒,却见着个娇滴滴的姑娘站在面前。
“大夫来了,但这诊金,你们出的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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