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头塞了一嘴的甜点,脸上还沾了不少巧果的碎屑,仰着小脸看景西:“我是不是可以出去玩?”
景西点点头:“不许乱跑,不然还捆了你。”
小石头忙不迭的点头,一边拍手一边承诺:“不会不会,我哪里也不去。”
这么一说就像是板上钉钉了,原离不甘心的劝白前:“逢年过节的,街上的人势必很多。你坐轮椅怕是进都进不去的。”
这话倒是正理,白前看看身旁的轮椅,纵使比原先那架木轮椅轻巧许多,也还是很难在人群中拥挤。
那小厮听到原离这一句,有些惊疑的回头:“难不成,您就是宁白前,宁公子?”
原来自己是凭着残疾出名的
白前好脾气的点点头。
小厮更惊讶了:“那这乞巧节,穆小姐怎么没在啊?”他自己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拍脑门,贼兮兮的笑道:“穆小姐一定在‘卖花’吧!都是要成亲的人了,还玩这个小心思!”
白前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根本没听明白。原离也不给他思虑的时间,蹲在他面前:“我背你回去吧,外边不一定挤成什么样子。轮椅先放着,赶明儿来取。”
白前遗憾的往门口看了一眼,无奈坐的位置太偏,只看到一线夜色。俯身趴了上去,白前对景西笑笑:“石头想玩的话,只能你带他去了。晌午的时候我走了一段路,这会儿不能再自己走了。总让原大哥背着,太辛苦。”
景西盯着这个方向,却是在看原离,半晌才点点头:“一起回去。”
原离站起身,依旧笑的温和,但和景西对上的目光,说不清藏了多少情绪:“那,白前的轮椅麻烦你了。”
小石头一看没的玩儿,抽抽鼻子装哭,发现还是没人理他,就打个哈欠眯着眼犯困了。景西单臂抄起他,将他放在白前的轮椅上。小石头找个个舒服的姿势,就窝进去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几个人准备出茶馆,忽而有人冲了进来,带来一阵扑鼻香气。景西的手先握腰测的刀,那人却在几步开外站定了,一把声音脆如黄莺,语调轻快欢喜:“有人,想买朵花么?”
白前侧目,看到一个身着湖绿外衫的女子,身形娇小。左臂上挎了个小花篮,右手从花篮中拈出一朵玉簪花来,放在胸前。这姑娘举手投足间自带几分灵动气,只是她头上配了顶织帽,前段垂下一层薄纱,将她的面容完全遮挡了起来。但这丝毫没有什么影响,隔着流转溢彩的面纱,白前似乎能想到她笑意盈盈的模样。
姑娘重复问了句:“公子,可想买朵花么?”
景西的刀已经出鞘,露出一丝寒光。那姑娘隔着面纱掩了口鼻,踏着小碎步后退,娇滴滴的笑言:“这位公子很是凶恶,我不卖你了。”
原离也退后两步,唯恐这突然冒出来的人出手伤了白前:“我家不缺这两朵花,姑娘找别人去罢!”
那姑娘捏着那朵花,上下打量白前一番:“人都道穆二小姐找了个不良于行的画师,想必就是公子你了。那我的花也不卖予你了。这位眉目和善的公子,您想买朵花么?”
白前被这一幕搅的摸不着头脑,景西似乎明白,但却依旧很绷的很紧。惟独那名小厮躲在一旁,艳羡的瞅着原离,恨不得去抢了姑娘的花。
原离再退后一步,那姑娘轻跺脚,嗔怒道:“罢了,你这不通人情的蠢货。”
虽是骂人,这姑娘却骂的并不粗俗,更像是新房中的恼怒c羞涩。
原离愣在原地,白前“噗嗤”笑了出来。其实这完全不怪原离不懂人情,只是现在明连还在逃,相关的人都不得不提防。
原离绕了个弯,躲过那姑娘,便踏出门去了。景西单手把小石头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拎着白前的轮椅,严守在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