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西眺望远方:“你也是我救出来的。”
白前不乐意了,之前被他叫“瘸子”时的情绪还闷在心里,再听到这样的话,简直不能再忍。景西只管向前跑,一声哨令叫来他的马,翻身跃上。只是还没坐稳,白前却冷不丁的手肘后顶,反手将景西推了下去。
景西:“”
白前俯身趴在马背上,紧紧抱住脖子,强作镇静:“不用你救!”
那匹马驮着白前跑了两步,忽闻身后一阵哨响,急转而去,又原路返回了。
景西:“这是我的马。”
白前:“”
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搞懵了头的司齐,也缓过神来。他算透了白前这次到桂古来是有目的,但并未发现异常,竟然一时疏忽大意了。
司齐眼看白前已经伏在马背上,刚想追过去,后背一阵抽痛,浑身发软的瘫倒在地上。
眼前一阵阵发黑,司齐呼吸粗重,撑着剑跪坐起来。这个暗桩设有不少守卫,平日里训练有素的死士反应比司齐还快,当即采取行动。司齐缓了口气,指着白前走掉的方向,竭力嘶吼:“把那个瘫子给我抓回来!”
有人立刻向那边蹿出,司齐补充强调:“捉那个没腿的瘫子!其余画师不必理会!”
有人上前扶他,视线模糊,也看不清是谁,司齐甩手给了那人一巴掌,怒吼道:“你也个我去!通通给我去!捉那个瘫子!”
孤注一掷。画师数量庞大,即使死士行动力再强,也不可能一个不留的抓回来。倒不如带一个宁白前回去交差,说不定还能挽回些局面。
想到明连那张阴森诡笑的脸,司齐一拳捣在地上,低声咒骂:“狗杂种!”
背上辣的疼,抽筋拔骨般。司齐暗叹,若是没有这伤,若是
此地平坦广阔,驰马奔腾倒是没有障碍物,但是身后追来的人也没有阻碍。天舒纵马靠近,高声道:“想想办法!阿离状况不对!”
白前回头,看到天舒身后负着一个人,用外袍系着绑在天舒身上。双手垂下,头顶在天舒肩上,随着颠簸来回晃动。转个急弯,那人的脸斜斜的转过来点,浓眉入鬓,正是那破木屋的主人,李远。
白前侧头,问景西:“你该不会准备一直这么跑吧?”
景西噤声,不说话。
白前惊怒:“你能不能靠谱一次!”
景西压低了声音,说道:“再撑一会儿。”
白前皱眉,景西又补充一句:“别说话。”
白前顶了回去:“还不让人说话了!”
景西停顿片刻,解释道:“风凉,你病未好。”
这是什么意思?
白前切换话题:“你扶好我。”
景西原本就是一手揽白前,一手持马缰,这种状态还能保持高速足以说明他的骑术很过关。白前这么说,景西揽他的手更紧了几分,直接将白前贴在自己身上,像个挂饰一样。
白前:“”
景西:“”你让的。
白前无语道:“我要拿画纸。”
景西稍微松了点,白前从怀里掏出一张画纸,用嘴巴叼着。又摸出那把匕首,沿着掌心划下去。血涓涓而下,白前收了匕首,将血抹在画纸上。
或许是白前在这里呆的时间够长了,或者说某些方面,他已经很接近这里的人。总之他能够画出物品之后,每次需要的血量越来越少。从最初需要染满一整张纸到现在,已经可以少放一半血了。
白前适时的收手,手中的纸张变成一颗圆形的物体,黑漆漆的一团。顾不上上药包扎,白前说道:“速度慢一点,让天舒先走。尽量和后边的人拉开距离。”
景西听话的配合。
白前估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