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西将天舒带回来的时候,焦躁转化为凝重。虽说是恢复了一贯的面瘫脸,但很容易看出来他情绪的低落。
白前偶尔会想,说到底他也只是个大男生。城主也好,责任也好,随便什么天大的事情,都挡不住一个人的心情。
天舒躺了两天就又活蹦乱跳的了,晚上带着一身的伤口去找白前,笑容有些僵硬不自然:“多谢你,不然我就真交代在那儿了。”
白前摆手:“景西一直这么照顾我,况且在丹颖你也帮过我。这是应该的。”
天舒尴尬的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放在桌上。是一把短匕首,成年男子手那样大,通体发黑,手柄上有三个镂空的洞,便于灵活使用。天舒将匕首向前推了推,说道:“送你,作防身用。”
白前画的东西仍旧会碎,也就没客套,收了下来。拔开木质的壳,刀身尖锐锋利,在根部有鲛齿,亦是坚硬无比。
白前赞叹:“好漂亮的刀!”
天舒“呵呵”笑起来,纠正道:“不光漂亮,还很好用。这是我最得意的匕首,你一定记得随身带好。”
白前挠挠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他画漫画设计兵器时,首先要考虑的便是外形,读者看到这把兵器会不会有赏心悦目的感觉,会不会被带领的热血沸腾。所以这把匕首入手,他最先想的便是美观。
天舒见他收了这匕首,站起来转身走了。不多时景西又来,白前禁不住乐道:“今天什么日子,轮番来我这里喝茶?”
景西摇摇头,将手中拎的酒罐子放在桌上。
白前试探着问:“找我陪你喝酒?”
景西点头,自己开了泥封。
白前笑道:“不过我酒量很差,灌不了两杯就会醉。”
景西终于开口说一句话:“无妨。”
等景西倒出来一碗,白前暗自松了口气。这个时代的酒还是发酵酒,度数比啤酒还低,跟白酒根本无法比。若是这样的酒,白前倒是能撑上一段时间。
景西闷头喝干一碗,也不说话,只顾着续杯。白前问道:“你为什么心情不好?天舒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身上的伤也没什么要紧,养两天就好了。”
“我没有不好。”
“那你来干嘛?”
景西看着白前的脸,良久,又灌下一碗,说道:“忘了。”
白前也不再说话,陪他喝了几碗。按照发酵酒和白酒的对比,白前的酒量相当于扩大了很多倍。景西喝的又急,不多时眼睛就有些迷离了。而白前还很清醒。
白前拦下他倒酒的手,劝道:“你有没有醉?别再喝了。”
景西皱眉,一把拍开白前的手:“你很烦。”
白前:“”
莫非这人酒风不太好?
景西顿了顿,一本正经补充一句:“你真的很烦。”
酒品的确不太好。
白前耐着性子劝道:“你少喝点,不然该难受了。”
景西眼睛有些发直,但还没有全醉,只是由着性子嘟囔道:“我不喜欢和你呆一起,叫天舒c阿离过来,叫叶婆娘添酒。”
话语吞在嘴角,含糊不清,景西这个样子竟然像是在撒娇。
白前道:“是你来找我的,不是我强迫你的。”
景西一拍桌子:“去啊!”
白前没动。
景西抽抽鼻子,看着白前:“去嘛”
白前无奈:“我行动不方便。”
景西想了想,歪着头看白前的腿,恍然大悟状:“对,你没脚,挺可怜的。”
白前叫了外边侍候的丫鬟,让她们去叫叶鸣过来。等到叶鸣和天舒小跑着赶到时,景西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两个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