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裹上白袜,套上布鞋,笑道:“新奇的东西都在脑子里,你给我准备笔墨,我能画上十天十夜。”
穆悦观又趴回桌子上,歪着脑袋想了半天,问道:“你有没有测灵?”
白前反手摸了摸后颈,禁锢感和疼痛早就消失了,但是被试灵针扎过的地方始终有异物感。白前回道:“测过了,试灵针毫无反应。”
穆悦观摊手:“好可惜。我前些日子测灵,四级灵力被激发出来啦!虽说只差了一个等级,但是威力完全不同了!你也看到了,司齐被我的新鞭子吓的脸色都变了!他还当我穆家又招募了能人,却没想到是我的灵力提升。”
白前心中像是被点了光,闪了一下,脑中便冒出一个想法,于是问穆悦观:“灵力不是天生注定的么?还会变?”
穆悦观道:“当然会变,不若为何要每四年测一回灵力?天生注定是没错啦,诸如画师的画技c勤劳度之类,都会影响灵力的等级。”
白前问道:“越熟练灵力越高的意思?那画师如何作画?我是说,怎么能把那些东西变成真的?”
“画的时候仔细想着你所画的物件,心中有成型的模样便可。问此作何?”
穆悦观的话音未落,白前就拎起圆桌上的茶壶,手腕翻转,清茶便倒了一桌子。白前指尖蘸了些茶水,点在桌面上。略微停顿,闭目沉思,指尖便缓缓移动,在桌子上勾勒出一个鼓型茶壶。
超市里很经常见到的那种侧提壶,朱砂红,线条柔和圆润。白前脑中想着这么一个茶壶,指尖的水渍在拖动中越来越少,最后一笔衔接起来。白前抬手,凝视桌上若隐若现的图形,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穆悦观也屏着呼吸,紧盯着那一滩水渍。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白前的耐心也慢慢耗光,穆悦观却突然叫起来:“你搞错啦!器具是要用泽木来雕刻,水液之流只能画衣!”
白前呼出一口长气,觉得后背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湿了。穆悦观跳起来向外跑,说道:“你等等,我拿泽木给你!”
白前的阻拦还没出口,穆悦观就已经消失不见了。白前叫了万株进来,把桌面的水擦干净,让她取了笔墨。
脑中想了自己最喜欢的一件衬衣,白前重新拿起笔,之前画轮椅细节图时的疲乏感也再次袭来。只是若有似无的,不像上次那样来势汹汹,使自己昏死过去。白前心中大骇,手腕颤抖,毛笔就掉了下来,墨渍染了一块锦布。
穆悦观恰好回来,看到白前惨白的脸,疑惑问:“你做了什么?”
余光瞟到锦布上的墨污,白前想到曾在李远的屋子里也是这样弄脏了一块淡青粗布。白前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必然关联,摇头道:“没什么。”
穆悦观把锦布丢给万株,让她拿去清洗,边把泽木推给他,边抱怨:“都说了让你等我,偏不听。这个给你,这把刀可以么?”
泽木如整个手掌大小,刀子是普通的刻刀。白前觉得手腕的痉挛已经消失,抖动也慢慢停止,不作声色的接过木头和刀子,凝神雕刻。
刀尖落下扎在木头内,没有预想的疲乏,反倒觉得很顺。在木头上雕刻和刻橡皮章有完全不同的质感,讲究的技巧也南辕北辙。白前原本以为自己连落笔都不会成功,却没想到,手腕轻转,一条曲线划出一个弧度,正是自己心中所想。
难道说,自己不能画衣,只能去刻器具么?
穆悦观毫无察觉,双手握拳,似乎比白前还要紧张。白前收了心思,指尖用力,又一笔刻下,横向拉出去。
木雕在技巧之外,也要求画师的臂力。白前原本靠一双手吃饭,自受伤后这两年,事事都要手部施力,倒也锻炼出来了力量。只是木雕的技巧却不是一时半会能掌握的。及至夕阳染红半边天,白前才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