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嘉元帝当夜身体力行的叫她认识到了,他尚且年轻着。
第二日阙靖寒便下了两道旨意,第一道旨意是三皇子交由贤妃抚育,第二道便是舒修仪就驾有功,特封为正三品的舒昭容了。
尽管舒昭容的册封之礼是大礼,可这后宫已经因为德妃之流的兴风作浪,妃嫔人数已是所剩无几了,加之张贵妃仍旧被禁足着,倪容华在宫里将养着,所以这大礼也算不得多热闹了。
太后想着皇上膝下子嗣单薄,后宫又这般凋零,便不由得叹了口气:“皇帝也该常来后宫走动走动了,先帝在你这个年纪时,一时有好几位皇子公主了。如今你却只得两位皇子,哀家想着这后宫是该进些新鲜人了。”
朱樱一听这话就头皮发麻,要进新人就说明新一轮的斗争就要拉开帷幕了,她哪里会有多少安宁日子好过的?
嘉元帝看着穿着正三品昭容吉服的女人听到这话便皱起了眉头,心里竟是有些高兴:“朕还年轻,母后务须过于担忧,自先祖皇帝定下的规矩便是三年选一次,待后年大选之时再充盈后宫亦是不迟的。”
“皇上既是这么说,哀家也就放心了。”太后看着下首坐着的舒昭容,和蔼道,“哀家知道你是个心思机巧的,性子也谦和,如今为了正三品的昭容,更是要为后宫表率才是。”
朱樱半蹲着身子:“臣妾谨遵太后教诲。”
礼成之后嘉元帝同太后说了些话便回了养心殿处理政务了,朱樱聆听太后教诲许久便也出了寿康宫。好在如今是冬日,这吉服厚实正好能御寒。
“嫔妾给昭容姐姐请安。”朱樱没走几步便听得身后有人唤了,她一回头便见披着茜色绣白梅大氅的苏婉仪了。
“苏婉仪有礼了。”朱樱开口,“前些日子陪着皇上出外冬狩,想必是有些累着了,本宫瞧着苏婉仪的脸色似有些虚弱,可要唤太医来瞧瞧?”
苏婉仪与张贵妃一道伺候着嘉元帝冬狩,却丝毫未察觉出他的谋划,而舒昭容却能与皇上一起联手蒙骗贼人请君入瓮,但凡有些头脑的,谁能看不出皇上对这位舒昭容的信任?苏婉仪更是比谁都明白,得到嘉元帝的宠并非难事,但能得到多疑皇上的些许信任,那便是难于上青天了。
若说之前还有几分犹疑,那现下,便全数转化为钦佩了。
“嫔妾多谢昭容姐姐关怀,嫔妾无事。”苏婉仪微笑,“只是嫔妾听闻皇上赏了许多好茶给姐姐,心里想着若是哪日有幸能去姐姐宫里品品,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若是搁在平日,朱樱自是不会拒绝,毕竟苏婉仪曾经是她一手点拨起来的,只是今日她已经宣了工匠一道为小公主制作脚手印:“本宫亦是想同舒婉仪一道品品的,待本宫挑选个好日子,再邀舒婉仪来景阳宫品茶可好?”
“昭容娘娘既如此说,嫔妾便等候娘娘传唤了。”苏婉仪福身。
朱樱点了点头,便匆匆赶回了宫里。
“哼,苏婉仪可真是有眼力啊,这就攀上高枝儿了啊。”路过的萧修仪冷嘲,“只可惜我瞧着那
舒昭容可没搭理你的意思啊,婉仪妹妹这热脸想贴都没处贴了。”
“嫔妾给萧修仪请安。”舒婉仪不卑不亢的福身。
“哼,还没巴结上呢,就将她那做态学了个全。”萧修仪冷眼看着她,“我就不信了,这舒昭容从不与人为伍,难道会与你一道?”
苏婉仪也不与她争执,微笑的沉默着。
萧修仪自讨没趣,也就不那么揪着不放了,带着丫头往储秀宫去了,苏婉仪一直目送归鸿着她的仪仗离开。
“主子,奴婢瞧着这萧修仪当真是可笑至极,自己也不过是攀附着贵妃娘娘才有了今日,还有脸来笑话主子。”伺候苏婉仪的大宫女有些愤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