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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贵妃与德妃在她心里的定位并无二致,唯一的区别便是张贵妃是仗着太后与嘉元帝的恩宠,坏的高调,而德妃并无任何倚仗,所以坏的不动声色而已。
明枪暗箭,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朱樱自是婉拒:“嫔妾多谢娘娘抬爱,只是真相如何,嫔妾相信娘娘,相信皇上,不会叫任何人蒙冤的。”
张贵妃搁下笔,冷冷的瞧了她一眼:“舒修仪既是不肯,本宫自是不会强求。本宫瞧着舒修仪的研墨技巧亦是不过尔尔,罢了,本宫还有宫务要处理,莺儿,送客。”
她出了殿便瞧见百合焦急的等在殿外,搀着她离了老远才拉起她的手腕揉着,低声问:“主子,贵妃娘娘可有为难主子?”
朱樱摇了摇头:“张贵妃不过是想着拉拢我来扳倒德妃罢了。”
“莫不是这次张容华之事亦是德妃所为?”百合惊异的问道,“贵妃娘娘可是察觉了什么?”
朱樱摇摇头:“我看着却不像,若是真抓着什么端倪,以贵妃娘娘的性子,此刻德妃怕是早已位分不保了。所以我亦有些怀疑,此番张容华离奇溺毙,到底与德妃又何关系。”
“主子莫急,真相总是会有水落石出的一日的。”百合安慰道。
是夜,百合与安清平刚去了荷花池,嘉元帝便来了飞云阁。
朱樱知晓他心里烦乱,便着兰湘泡了壶清心的淡竹叶配决明子茶:“皇上近来诸事操劳,这竹叶茶最是能静心去肝火,皇上尝尝?”
嘉元帝心不在焉的接过她手里的茶杯:“关于张容华之死,你有什么看法?”
“皇上,其实嫔妾在张容华临死前曾见过她,那时她便脸色不大好看。”朱樱有些欲言又止,斟酌了半天,终是开口,“嫔妾怀疑张容华是怀有身孕的。”
嘉元帝仿佛并不吃惊,点了点头,问道:“樱儿又是如何知晓的?”
朱樱一五一十的道来:“来避暑山庄的路上她便一直在吐,嫔妾以为只是寻常那般受不了颠簸之苦而已。可是来了北地好些日子了,她身子却一直不大好,前几日嫔妾还曾见她一直干呕,那日在荷花深处的船上起舞也是收敛着动作的,嫔妾猜想,大约是顾忌着腹中的龙胎罢。”
嘉元帝看了她一眼:“爱妃倒是心细如发,只是既然早已发觉,为何不来禀报与朕?除了你宫里人之外,可还有旁人知晓张容华有孕之事?”
“嫔妾以为张容华这般极力掩藏,是为着给皇上一个惊喜,便没有及时禀报。”朱樱想了想,“至于是否还有旁的人知晓,嫔妾并不知情。”
嘉元帝低低的喟叹了一声:“惊喜朕没听到,倒是受了不少的惊吓。”
“颜太医曾为张容华问过脉,说这张容华的确怀有龙裔,只是体虚宫寒,胎像十分不稳妥,皇嗣能保住的机会并不大。”嘉元帝牵过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朕都不曾知晓自己有这样一个孩子,便失去他了,朕心里难过得紧。”
朱樱挺同情这皇帝的,柔柔的出声安慰:“皇上别太难过,父母与子女的缘分皆是上辈子结成的,皇上见不到他,或许只是时机未到罢了,若是修得足够的缘分,老天爷定会叫皇上见到的。”
她猜想着这古代皇帝大多迷信得要命,她这番话总应该安慰得到他的吧。
夜里嘉元帝歇在这飞云阁里,朱樱也不便时刻关注着动静,便偷偷吩咐了绿萝瞧着,若是百合回来便悄悄打个信号,别惊扰了皇上。
哪知道这一等便等得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已是次日的卯时了。是被崔永明的声音惊醒的,他进来禀报,张贵妃与德妃候在飞云阁里,有要事要呈报皇上。
朱樱瞧了眼崔永明身后青白着脸的绿萝,也知道有些不妙了。
瞧着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