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今日可要请童太医去瞧瞧小公主?”
朱樱笑的越发的温婉:“承蒙贵妃娘娘惦记了,小公主一向身子康健,并无大碍。昨日是嫔妾失仪,扰了贵妃娘娘与二公主,嫔妾给娘娘请罪。”
张贵妃斜睨了她一眼,冷笑:“本宫自是不会同你多番计较的。倒是舒修仪可真好精神,昨日陪着德妃张容华赏了荷,又去了本宫宫里,据闻后来又去了皇上的勤政殿,可见舒修仪平日里都是闲着的,本宫听德妃说修仪妹妹是最会研磨了,正好本宫宫里缺个为本宫研磨之人,妹妹可愿为本宫分忧?”
朱樱心里万般不情愿,也只得福身妥协:“能为娘娘侍墨,是嫔妾的荣幸。”
小公主之事阙靖寒虽站在了她这一边,但心底到底是会责怪她的不识大体,如若现下再因着这些小事与张贵妃对峙上,嘉元帝定会不喜,那她再会琢磨嘉元帝的心思,也离失宠不远了。
张贵妃住的地方是行宫最是独特的清凉阁,阁中有假山流水,还饲养了好些珍奇的鸟儿,叽喳不停,一片鸟语花香,很是有生气。
朱樱正赞叹着这一片闲情之地的好景致,便瞧见假山后几位宫人领着大公主和二公主一道玩耍着。大公主已经五岁了,眉眼长开了些许,自是一脉贵妃式的美艳,不若刚见时那般软萌。瞧见自家母妃靠近了也是端庄的请安行礼,小小年纪倒是颇为老成的模样。
“大公主真是好生懂事。”朱樱夸奖了一句,“贵妃娘娘当真教导有方。”
张贵妃抚了抚大公主的额发:“怎么在这里玩耍,今日教的字可都会写了?”
“母妃,孩儿都写好了,等母妃过目。”大公主声音仍是奶声奶气的,话却一本正经,似乎对张贵妃有些惧怕。
“字写好了,那琴呢?”张贵妃瞥向那侍奉大公主的宫人,“本宫分明记得午时之前要督促大公主练一个时辰的琴的,你们这是不把本宫的话放在心里了?!”
几个嬷嬷慌忙跪下求饶,大公主也一脸惧意:“母妃别生气,孩儿这便去练琴,孩儿以后不再贪玩了。”
一直到进了内殿为张贵妃研墨之时,朱樱心里仍是惊叹这张贵妃式的启蒙教育。上一世被应试教育折腾惨了,她便想着日后有了孩子,定会给她一个自由成长的童年,只要在大方向上不让她三观有偏差,其余的便随着她的性子来就行。可如今看着张贵妃与大公主这一番互动,她才意识到,还有比应试教育更严苛的教育方式。
民间这般严厉倒还真有望女成凤望子成龙一说,可帝王家的子女,生来便是龙凤,也不知这张贵妃是准备将这公主培养成什么了。只是方才瞧着,大公主与她还有一丝亲昵,若是长久这般严苛下去,母女之情,便又在这深宫大院里,消磨殆尽了。
大抵帝王之家的薄情,都是这般由来的吧?朱樱想起嘉元帝与太后的关系,不也是这般疏离么?
“修仪妹妹要快些了,这研的墨汁都不够本宫用了。”张贵妃出声,瞧了眼她腕上的镯子,“这镯子成色极好,本宫记得是西昌国进贡的东西,当时只得了一对,皇上竟是都赐予妹妹了,可见皇上待妹妹自是极好了。”
朱樱笑着谦虚:“贵妃娘娘这话倒是叫嫔妾受不起了,若论玉镯珍贵,当然要数娘娘带的这对高贵优雅的翠滴了。嫔妾还未进宫之时便听闻贵妃娘娘宠冠六宫,皇上将这对世所罕见的镯子赐予娘娘了,皇上对娘娘的宠爱,才真真叫人艳羡。”
“这后宫里,艳羡可以有,祸心却是断断容不得的。”张贵妃话锋一转,“皇上让本宫低调查证张容华溺毙之事,而宫人却皆言舒修仪乃最后接触张容华之人,修仪妹妹可有话说?”
朱樱手上动作不急不缓,声音亦是:“敢问娘娘,可有医官验出张容华是溺毙而死?昨日嫔妾与德妃一同见的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