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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凭我自己的本事,定会叫皇上侧目。可是如今呢,我也算明白了,受宠与否真是个人的命数了。当初我若不是依着皇后,分到了这翊坤宫,也不会被朱昭仪连累。可若我没有依附着皇后,那便没了机会在皇上跟前献舞,怕是连贵人之位都不是了。”

    “主子别妄自菲薄了。”白芍有些心疼,“主子如今当务之急便是搬离翊坤宫这不祥之地,依着奴婢看了,琦贵嫔若是肯在贵妃娘娘跟前为主子美言几句,此事也未尝不可。”

    “白芍,你真当这琦贵嫔是掏心掏肺待我了?”她勾唇冷笑,“不过是另有所图罢了。怎会平白为我说话,不过是希冀着我为她做些什么罢了。”

    “那又如何?”白芍为她分析,“主子便顺了她的意思便是,待他日东山再起,主子再次获得皇上的恩宠,这些便都无关紧要了。”

    张贵人望着桌上摊开的琦贵嫔送来的东西,点了点头:“白芍你说得对,即便是为了族里,我也不该这般消沉的。这雪缎轻盈柔美,为我裁制一套舞裙罢。”

    “是,主子。”

    “娘娘。”晚风摇曳里,细雨揣着两封信笺悄悄入了内室,“翊坤宫里送来两封信,这一封是朱昭仪的,这一封是张贵人的。”

    正脱簪准备歇下的琦贵嫔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接过两封信,慢腾腾的裁开,先看了朱昭仪的,再看的张贵人的。随即将这两封信放在取下灯罩的火焰上,不过片刻功夫,就灰飞烟灭。

    她似乎心情极好,直到入梦,都带着淡淡的微笑。

    同一时间,永和宫偏殿的气氛却极为紧绷,殿中的朱樱拧着眉头坐在桌旁,直直的盯着棋盘,大有用眼神凿出个洞的趋势,手上的黑子却迟迟不肯落下,咬着唇三思了再三思。

    “主子,您就认输吧,这一局已经毫无悬念了。”百合劝道,“明日奴婢再赔您下可好,今日奴婢的活儿还没干完呢。”

    朱樱不耐烦的挥挥手:“绿萝,兰湘去替她干完。我便不信了,这一局这样悬念丛生形势凶险,好几回我只是小小失误了才会叫你有机可乘,所以接下来我更要沉着应对了。”

    一点都没有悬念好么,就是主子您在节节败退而已。绿萝吐槽完主子,转身便要出去,正要瞧见夜色下挺拔的身影了。

    “奴婢参见皇上。”她忙行礼,意在提醒身后的主子。

    朱樱与百合下棋下的投入,并未注意到嘉元帝是何时来了这永和宫,此时也忙起身行礼问安。朱樱口气里更是有些怨怼:“皇上,您见死不救。”

    阙靖寒早已经将这对主仆的话听了个十成十,笑着执起她的手,拿过那颗犹豫良久的黑子,只略略看了眼棋盘便要落子。朱樱这一刻仿佛忘记了他是皇帝,猛扑了上去抱住他的手臂:“不能下这里,会死一大片的!”

    一旁的百合被主子这举动吓得瞠目结舌,生怕皇上发怒,使劲的朝着主子使眼色,只是朱樱全部心思都在棋盘上,死死的拽着阙靖寒的手臂不让他落子。

    更叫人瞠目结舌的是嘉元帝竟奇异的没有动怒,而是用右手拎开朱樱,毫无动摇的将黑子落了盘。

    朱樱欲哭无泪,这是送羊入虎穴好么?!

    百合一边颤颤惊惊的陪着下棋一边瞧着对面坐在皇上怀里的主子,咽了咽口水。心里始终是七上八下的,就连吃黑子的时候也不安心,拿一颗瞧一眼,生怕皇上一个犯上之罪她就人头不保了。

    “失策,失策。”朱樱直叹气,“皇上棋艺也不过尔尔。”

    嘉元帝低笑,他五岁学习下棋,至十二岁时这宫里便早已没了对手,这半桶水女人竟然大言不惭评价他棋艺不过尔尔?

    “咦?”看阙靖寒和百合对峙看得正投入时忽的低呼了一声,不是别的,而是方才快要灭亡的黑子,似乎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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