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想到你这里是半点反应都没有,”乌那希讥讽着:“你以为自己是在看别人的笑话和热闹,你又知道你的第一个孩子,到底是因为谁的原因才早产的?”
听到这里,纳喇氏猛地抬起了头看向她:“是博尔济吉特”
乌那希冷笑:“你当真以为是那个蒙古格格?”
“奴才审问过那宫女,她一口咬定是博尔济吉特氏,她”
“她故意冤枉博尔济吉特氏的呢?”
纳喇氏再次白了脸,眼泪在眼眶里摇摇欲坠,似乎是不可置信哽咽道:“是钮祜禄格格?”
“钮祜禄格格说,可惜你有了一次教训,怀上第二胎之后严防死守她再找不到机会,你那里又不能用那种香才让你侥幸平安生下了孩子,你该庆幸你儿子被抱去了宫外养,要不现在怎么着还不一定了。”
听着这些残酷的话语自乌那希嘴里吐出,纳喇氏已经整个木了,双目通红,眼泪不消片刻就爬了满脸,原来她一直以为的大仇得报却不过其实是找错了人而已。
乌那希对她这副样子很有些看不上眼,又道:“上回博尔济吉特格格出事的时候,本宫跟你说过的话,你没忘记吧?”
当然没忘,她还有把柄在乌那希手里,这才是纳喇氏整日里提醒吊胆的原因,就算康熙对那博尔济吉特氏无情,但不代表就会这么容忍自己陷害她,何况若是被太皇太后知道,纳喇氏简直不敢想自己会被怎么处置。
“奴才不敢了!奴才真的不敢了!”纳喇氏回过神,又一叠声地开始求饶:“主子娘娘!您再原谅奴才一回吧!”
上一回也说保证再没有下次,尽心竭力效忠自己,纳喇氏这话于乌那希听来实在没几分可信度,只是她的罪名最多也只是知情不报,何况太皇太后的意思也显然是不想把事情闹大要保住皇家颜面,也不想钮祜禄家太难看了,所以她还确实不好把这纳喇氏怎么样,当然,也没意思,说到底,她也没有主观上害自己的念头,只是乐见其成而已,但就是,现在没有,乌那希也不敢相信她以后就一定不会有。
纳喇氏不停磕头求饶,见乌那希只一直冷眼看着她却不表态,到最后也只能呜呜咽咽着声音小了下去。
等到她情绪没那么激动了,乌那希这才又慢慢开了口:“保清他,快有三岁了吧”
纳喇氏身子一凛,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在对上乌那希带着冷眼的双眼时,心中一颤,手指便慢慢深掐进了手心里,满脸惨白,嘴唇已经被自己咬出了血印子。
“小阿哥在宫外不比得在宫内,毕竟是外人照顾着,总有伺候不周的地方,若是一个不慎,出了什么意外,却也并非不可能,到时候就只是可怜了孩子”
乌那希淡淡说着,听在纳喇氏耳朵里却是露骨的威胁,她是真的相信,乌那希也许当真会对她的孩子下手。
“奴才真的不敢了主子娘娘您饶了保清吧奴才真的再也不敢了”
瘫软在地的纳喇氏这一次的哀求便是十足地真心诚意了,她现在唯一的软肋,便也就是那在宫外一年也见不得几回的孩子。
乌那希不耐道:“你下去吧,望你当真是改过自新,好自为之,这话,本宫不希望,也不会,再对你说第三遍。”
“主子娘娘奴才真的会改真的会改的”
“下去!”
纳喇氏哀哀戚戚地退了下去,乌那希敛起眼里的愤怒,心里却是苦涩不已,她其实也不愿意到用孩子来威胁人的地步,但是为了自己和自己的孩子以后平安无虞,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就只能选择这么做。
到了下午,康熙匆匆来了坤宁宫,一进门就眉头紧锁着问乌那希:“你今日是不是去过了景仁宫?”
乌那希镇定道:“是,是去见过钮祜禄格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