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但太皇太后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乌那希也不好再明着查,不过要她就这么放弃了也实在不甘心,只能是转为了暗下里调查。
然后在乌那希被太皇太后训话之后没几日,那被她怀疑上了的陆太医因为办砸了差事,被革职流放,听说是半道上就死了。
一个多月之后,张氏艰难地生下了皇四女,依旧是先天不足,当日就被康熙命人抱去了别处抚养,半个月之后,张氏因为产后极度虚弱,到底是去了。
当然,是真的病死的还是被赐死的,宫里人大多心里有数,都心照不宣不敢议论而已,然后事情也便这么慢慢平息淡了下去。
如此又过了两个多月,乌那希已经临盆在即,这日,王安匆匆前来禀报:“主子娘娘,您要奴才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原本闭着眼睛假寐的乌那希当下睁开了眼:“怎么说?”
“张格格宫里那个撞头自杀了的太监,死后家里人突然得了一笔横财回乡里去买了大宅子,不过后来又被查封了,全家连坐都处死了还有那陆太医,皇上流放他的罪名当真是捏造的,应该就是跟那事有关,他虽然年纪轻轻,入太医院已经有六七年了,本事也不错,几位后宫主子有个头疼脑热都是他负责看诊,原也算是前途无量,突然就这么丢了官职流放然后死了,太医院里还有不少人惋惜也都疑惑得很,奴才打听来他家世代都是从医,不过到了他这一辈子息凋零,家里就他一人,也一直没有娶妻生子,他身边伺候的一个仆从几个月前逃回了家乡去,奴才让宫外的家人辗转去找,最后才从他仆从嘴里得知,前几个月突然来了宫里的人去陆太医家抄家,他是见势不对先一步逃了才保住的命,他说陆太医也许在宫里有个情人,他一直都以为是某个宫女,陆太医书房的桌子下藏着个玉镯子,他时时会拿出来看,而他在宫外却几乎从来不近女色,所以那仆从猜是宫里的人,那玉镯子估摸着也被那些抄家的收走了。”
宫里的情人?乌那希暗忖了片刻,问王安:“钮祜禄格格病了有好几个月了吧?”
“可不是,听说是生了怪病,突然就卧榻不起了,皇上也不让人去看,说是会传染。”
她原本就奇怪钮祜禄氏好端端地怎么突然就病重了,如今再想来免不得就产生了某些联想,于是吩咐道:“去把给钮祜禄格格看诊的太医传来。”
乌那希要传的太医不多时就来了,面对乌那希的连番逼问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钮祜禄氏到底得的是什么病,乌那希看他眼神闪烁,心里明白了几分,放缓了声音:“本宫只问你,她的病到底会不会传染,若是本宫现在要去看她呢?”
“臣臣主子娘娘您还是别去了吧”
“为何?”
“那病会传”
“当真?”
太医满头大汗苦着脸道:“主子娘娘您就别为难老臣了,老臣都是按着皇上吩咐的”
乌那希当下吩咐王安:“准备一下,本宫现在就要去景仁宫。”
李氏和林兰纷纷苦劝:“主子娘娘您就快临盆了,而且钮祜禄氏格格那病”
乌那希眼风扫向跪在地上的太医:“本宫就问你一句,本宫现在去景仁宫,会不会被传染,你可不能欺骗了本宫。”
太医沉默不语,显然是不敢说,既不敢违背康熙的意思,这会儿面对乌那希咄咄逼人的气势也不敢说假话,乌那希不再犹豫,直接起身出了门。
景仁宫里很冷清,宫人有大半都已经被康熙以伺候主子不尽心给处置了,有太监上来拦着,乌那希冷眼扫过去,对方便吓得跪到了地上去,乌那希已经大步推门进了里头去。
钮祜禄氏果然没有病,只是疯了而已,缩在屋子角落里一下哭一下笑。
乌那希往前走了几步,叫李氏挪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