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你们一定要把小阿哥给救回来,本宫不走,本宫就在这里看着。”
两个太医对视了一眼,还想再劝,李氏也红着眼睛道:“你们给小阿哥看诊吧,主子娘娘小时候也出过痘,没事的。”
听她这么说,太医没了顾虑,不敢再耽搁,诊脉开药方各自忙活了开来。
乌那希已经有些失了态,紧紧抱着承祜不肯撒手,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主子娘娘”李氏想安慰她,才开口却发现自己的说出口的声音也带着哽咽。
许久,乌那希才慢慢回过神,泪眼朦胧地抬头看李氏,勉强平复住心绪,吩咐她:“嬷嬷,你把没出过痘的宫人都带下去,这里我亲自看着就行。”
李氏咬了咬唇也只能先这么做了,将人都带了下去,只留了两个从前出过痘的宫人下来。
康熙听闻消息很快赶了来,看白日里还好好的给自己请安时还背了新念的诗给自己听活蹦乱跳的承祜突然就病入膏肓,震惊非常,又见乌那希脸色惨白满脸都是眼泪已经完全失了态,怔愣片刻,先走了上前去,蹲□,抱住了跪趴在床边上的乌那希。
“不会有事的,”康熙抱着她,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抚:“不会有事的,有朕在,朕不会让承祜有事的。”
乌那希被他搂抱着也全然没了反应,一双眼睛只直勾勾地看着床上浑身抽搐双脸烫红得吓人的承祜,眼泪不停歇地夺眶而出,无声地哽咽。
承祜的病症确实就是天花,在这宫里也不是第一回,康熙当初也是染了这个病,后来侥幸活了下来,但因为这样的病死了的人则显然更多,皇后嫡子突然染上这样的病状,谁都不能保证,他就一定能活得下来。
连乌那希自己都不知道,一方面她痛恨自己不知道更多的清史知识,不能确定她的儿子会平安无虞,一方面又怕她就算知道了,事实也会跟她期望的相悖,怀着这种复杂又纠结的心思,她除了每日衣不解带夜不能寐地亲力亲为照顾承祜,其他的也完全没有办法。
也不过短短五六日,乌那希眼见着就消受了一大圈,饭量连从前的一半都没有,因为整夜整夜地不合眼,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小阿哥也没有多少起色,坤宁宫上下俱是担心不已。
起先康熙说要把承祜带去乾清宫亲自照顾,乌那希不肯,说是孩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一定要亲眼瞧着,康熙拗不过他,也只能停了朝,日日在坤宁宫里陪着她一块照顾承祜。
承祜的病状时好时坏,红疹已经从前胸后背蔓延到四肢乃至脸上,样子十分吓人。
清醒的时候,乌那希看他因为疼痛浑身颤抖,不停地哭闹喊疼伸手去抓那些疹子,心里难受得厉害,却也只能用柔软的丝绸帮他绑住手脚,然后抱着他,轻轻给他疼痒难忍的地方吹气,想让他好受一些。
听着承祜一声一声声嘶力竭地哭着喊自己,乌那希心疼得无以复加,只恨不能替他受了这份罪,在这个时候,要她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儿子的一条命,她也不会有半句怨言。
而等到小阿哥陷入昏迷,乌那希却又更加担心,怕他会一睡不醒,更是寸步不离他的身边。
乌那希因为担心承祜吃不下东西睡不着觉,康熙看在眼里,心里也是即难过又动容,于是头一次,亲手把膳食喂到她的嘴边,哄着她将东西吃下,在她因为过累而趴在床边昏睡过去的时候把她抱起上床,给她盖上被子,不忍吵醒她。
也是头一次,在康熙面前,乌那希再伪装不下去,自己所有最脆弱的一面都让他看了去,而在这个时候,她全部的心思都在她生死未卜的孩子身上,也确实再屋里伪装下去。
整整十五天,也许是乌那希的诚心和祈祷感动了上天,承祜的病情终于有了缓解,脸上身上的红疹也渐渐开始消退,康熙松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