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过人,她之前似乎身子挺强健的,怎么会突然就病了,且还就这么去了?”
纳喇氏小心回话道:“这段时日天气忽冷忽热,奴才宫里不少人都病倒了,染了风寒,一下子没挺过来也属正常”
“你还是说实话吧,”乌那希见她一直装糊涂,实在不想再跟她兜圈子了,直接道:“景阳宫的火和那个魇胜的娃娃,是不是都是你让人做的?”
纳喇氏惊愕地看着乌那希,见她面色平静地说出这话,却一副胸有成竹之态,当下跪到了地上去:“不,这事跟奴才没有关系,还望主子娘娘明察。”
“那这是什么?”
乌那希将手边的东西扔到她面前去,竟然是一封血书。
“这是在小荷没有烧坏的贴身衣物里找来的,她临死前写下的,”乌那希说着摇了摇头:“好在小荷还念过点书会写几个字,你说吧,这事你要如何解释?”
纳喇氏拼命摇头,眼睛都红了:“奴才不知道,她污蔑奴才,这事跟奴才没有关系。”
“你这是要本宫把这个东西呈到太皇太后或者皇上面前去,让他们去查?”乌那希说着又微微皱了皱眉,康熙根本就知道了,却懒得查反倒定了博尔济吉特氏的罪,自己去告发她才是讨没趣,当然,这事她是不会跟纳喇氏说的就是了。
一听要告到康熙那里去,纳喇氏的脸色终于变了,跪着挪上前两步,磕头哀求乌那希:“主子娘娘饶命,您放过奴才这一回吧,看在奴才之前一直很敬重您为您着想的份上您放过奴才这一回吧!”
“你这是承认了?”
纳喇氏含泪点头:“奴才入宫不过两年,她屡次刁难奴才,奴才也都没有真正往心里去过,但是她害得奴才早产,太医说奴才的孩子根本活不过周岁,这口气奴才实在是咽不下去”
“你怎么就认定了是她做的?那事并没有证据”
“不,一定是她,”纳喇氏咬牙切齿道:“奴才宫里茶房里的那个宫女彩萍和她身边伺候的小荷是同一年入宫的,情同姐妹,奴才是后来才知道,审问过她,她也承认了博尔济吉特氏私下里确实找过她,但奴才要她出来指证博尔济吉特氏,她却又死活不肯,最后还自己把自己给折腾了死,奴才明着动不了她,就只能用这样的法子,奴才让宫外的家人给奴才查小荷的底细,知道她父母双亡只有一个祖母是她唯一的家人,奴才就用她来要挟小荷,要她助奴才栽赃博尔济吉特氏。”
“只是你没想到小荷畏罪自尽前还是良心过不去写了这血书坦白了事情?”乌那希想着这样栽赃的手段并不高明,纳喇氏怕也只是因为儿子被人害了气过了头才没有多加考虑就铤而走险做下了,当中算计进去的,大概本也就有康熙对博尔济吉特氏不加掩饰的厌恶,就只是:“彩萍她真的承认了是博尔济吉特氏指使她弄坏了你的鞋子致你早产?”
“对!”提到这个纳喇氏的眼里便满是怨怼:“就是她做的!主子娘娘还不知道,那个贱妇之前还想怂恿奴才把加了茉莉香的花露送给您用,幸亏奴才多长了个心眼才没有让她得逞,她不单想害奴才,还想害主子娘娘您的孩子啊!”
纳喇氏说这话显然是想在乌那希面前博同情说服她与自己同仇敌忾的,乌那希听得心里惊了一下,如果是真的,那这博尔济吉特氏就当真是死不足惜了,想了想,她又问道:“你有没有查过彩萍的身家背景?”
“查过,没有可疑的地方,彩萍说是因为她家里穷,明年就到了出宫的年纪了,博尔济吉特氏给了她一大笔银子让她做出宫嫁人的嫁妆,她才帮她做的事。”
乌那希虽然依旧有怀疑,但这么看起来又确实纳喇氏早产的事情跟博尔济吉特氏脱不了干系,不过既然人已经死了,便也只能算了,于是她捡起了那封血书,不着痕迹地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