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便带了我,顺着台阶下去,天牢这种地方,关押的都是重刑犯人,自然不同寻常,目前略显空旷。
我打量了下,心里一直安慰自己他应该不算太差,牢房倒还算干净整洁,甚至还摆着一张桌椅,看起来像个铁做的鸟笼,因为身份高贵所以待遇不差,可却被紧紧的锁在其中,若是我一定会疯掉的,你说要是人满为患好歹还有人同你说话,天牢连个鬼影都没有,狱卒也自然是不敢多说的。
李二听见声音抬头看了过来,他比起几个月前并没太大区别,看来我猜的不错,没受什么苦。狱卒开了门,也不同我多说,自己返回同其他的人一起喝酒去了。
我推门而入的时候他扣了书,坐在凳子上静静的看着我,我觉得他关了这么些日子,反而生出点深不可测的感觉来了。待我走近,他就伸了手,像是在讨什么东西,我不解,歪着脖子看他。
“你就没想过给我带什么东西来?”
额,他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自己应该带什么来的。
“你看,你就这样,要不是我请尉迟将军提一提,你是死也不会来看我的吧?”
还是他要尉迟带我来的?我回头看了看尉迟的方向,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听见,压低声音道,“你这不是好好的吗?”
“我知道你会觉得我过得不差,但你也就真这么狠心,我落了难,你却不看一眼?”我连忙坐在了他旁边,做噤声的动作,这么大声是作死啊,这可是天牢,你当是自家后院呢,他笑笑,伸手过来摸了摸我的后脑。“你本来就这么狠心。”
“我哪里狠心了,你知道我人微力小,哪有你们这么有本事,没有靠山也不懂这里的人情世故,我是想见你也无可奈何啊。”
“这么说你还是想见我的?”
我连连点头,生怕他又说我狠心,我一向自问够自己也是善良之辈,看罗士信必死都忍不住想告诉他不要去了不是。
“那你还什么都没有给我带来?”
“”小气的男人。
“现在知道怎么见我了?下次没有尉迟将军也能自己来见我了?”哪有人逼着别人来探访自己的,我无言以对,唯一只见过他一人可以厚脸皮到天经地义的地步。“那你明天带着东西再来吧。”
然后我被他推着走了,这人,搞了半天是要我送东西而不是要老子去看他的,到底谁狠心啊,我学了这么久的葛朗台不就为了省银子赎我的玉镯吗,他不给我不说还要老子送礼。
为了节约成本我闹着墨月教我绣手绢,擦汗包扎伤口必备的东西啊,再自己刺绣一番,这礼物够了吧,而且很省钱,墨月看了我半天,决定教我绣朵小黄花,芙蓉这种大工程还不太适合我这种新手。
即便是简单的小黄花我也花了半个月才绣好,还扎得一手的针眼,疼得我连碗筷都握不稳,墨月也已经嗅出那么点j□j的味道来了,只是她不说明,一天到晚拿眼调戏我。
绣完小黄花,再偷了坛师傅酿的米酒,最大的节约了成本。然后我便独自前往了天牢,狱卒见了我只说刚刚有人进去了,我以为是其他的部下便也没怎么在意,塞了些碎银,再递过酒,自己跑去找了,既然有人去了,也没必要等着拿钥匙开门。我兴高采烈的等着他看到小黄花后表扬我,却没想到会遇见那个人。
李二站在她面前背对着我,她的手去抓着他的手臂,大约是见到了我,她便松了手,走了过来,这女人穿着一条水色长裙,上身配着一件宽袖的翠绿短褥,显得身材很高挑,虽然打扮简单,却也能看的出是花了心思的,而且是个美人,见过墨月之后,我能称之为美人的人少之又少。
我只是不明白,这里怎么会出现个女人。
而她又是谁?
“你是谁?”她开口李二才转过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