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尉迟抱着我头放在他胸口,伸手拍着我的背,“哭吧,多难过就哭出来吧。”
我抬头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为什么在我最难过的时候出现在我身边的总是你?这恩情,我该怎么回报?火柴,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回报。
等到天黑下来,尉迟扶着我爬起身回药庐,墨月站在大门口像是等了我很久,“你可回来了,有人等你了一下午,在葡萄架下。”
我抓着尉迟的手无意识的松开来,连忙往葡萄架而去,却并不知这样有多自私。
他还是穿着一身银白色的长袍,他本来久经沙场武将出生,却因为这银白色生生衬托了几分温暖如玉而来,他也穿过其他颜色样式的衣服,我却最喜欢这件,每次他这么穿,我都会多看几眼,赞许他品位不错,其他的我就不敢恭维了。
他抬头来看我,我突然想起那天,墨月站在息念禅房外,静静的看着他,却不敢上前,就好像我现在一样,我这么难过,想从他那里得到些什么却又怕被他推开,墨月那时候是不是也这样想过。
我没有上前他却慢慢向我走来。
我们不过是在重复墨月曾经经历过的一切,可是我并不想同墨月放开息念那样放开他。我跨越千年来到这里,遇见他,何其不幸又何其幸运,他是我透过史书爱着的人,却在阴差阳错之间见到他。
我来到这里,爱的不是尉迟也不是秦琼,我只爱上了你。
可是,我又要时刻提醒自己,不能再向你靠近。我没有息念的自制,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你可不可以给我足够的勇气。
“你还好吗?”他低头问道。
“等了我很久了?”
“恩,连父皇都没有拜见,迫不及待的想见你。”我靠近踮着脚尖揽上他的脖子,他有些迟疑,片刻之后便用力的将我搂了过去,我原本已经停止的眼泪复又再蜂拥而出。抽泣着连说话都有些不顺,“不管你想好没有,我却坏了,你出现在我眼前,我什么都不能去想,不想说的话也说了,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怪异,我不是妖怪。”
“你不是妖怪是什么?”他拍着我背,小声道,“你如果不是妖怪我怎么会中了你蛊,这么想念你。”
我接不上话,他太会哄人开心了,和萝卜慕有一拼的花心鬼,可即便这样,喜欢萝卜慕的人前仆后继,即便这样,我还是宁愿相信。
“我还以为,你都不会哭的,可以对我说那么狠心话的小姑娘,原来也是会哭的。”
他这话说完我哭得更厉害,就像小孩子,他哭,只是想要得到某件东西,你越是哄他就越发闹得厉害。明明知道有人会心疼,所以干脆哭得愈发伤心。
我就是这样。
等我哭够了,松开他,眼睛又红又肿,很是不舒服,他伸手过来要牵我,我躲了躲,想想未免太作,便又把手伸了过去,他手指纤长,只是布满了茧,我右手还有两条长长的疤比起来,好不到哪里去。
他按着我坐在了石凳之上,坐在我对面。然后如数家珍的掏出了好一些吃的,黑线,我真的不是吃货好吗,说到吃货难免要想到火柴。
“小年。”
“恩?”
“你真的有父母么?还是自小被爷爷收养?”
我心说你什么意思诅咒我妈早死吗,突然又感觉这话有点耳熟,看他一脸认真且紧张的模样,忍不住嘴角抽搐,尼玛,又怀疑老子是息念的妹妹是吧,“哦,如果说我真是被收养的,你是不是就要拉着我的说说妹子啊,苦了你了,咱们去禀明父皇吧?”
他闻言松了口气,我这么说也不可能是了,我扯着自己的脸皮凑近,“你看看清楚,息念那样能是我哥哥吗?莫名其妙,老子有爹有娘,血型还和我爸一样,被你们一群人搞得我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