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尚且不知,故而出此结论,如今,又令他们作何回答?
呐呐良久,还是顾怒率先开口了:“这位大哥,你的意思,我已清楚,不知你可读过《木兰诗》,诗中有云: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
墨衣少年既镇守碧金门,自非庸俗之辈,这篇《木兰诗》,他不但读过,而且烂熟于心,如今听顾怒念起,不由暗自思索起来。片刻,他便悟到,难道面前这位面目清秀,心怀大志的“小兄弟”,竟是少女一枚?
毋庸置疑,她方才说的那四句话,已清晰表明了此意。
于是,墨衣少年淡然一笑,满意地说;“那好,既如此,一切就看你们的了。能不能练到极致的功力,能不能做好最后那一步,都看你们的表现了。”
于是,顾怒与乔宇郑重地坐下,墨衣少年转身回避,二人正式开始练功。
原来,汲取星辰的功力,是如此深奥,它需要的,不仅是凡人的功力,更还有,面对博大星空的包容力。只有深吸气,深呼气,然后感悟造物主的神奇力量,方可到达极致。
顾怒乔宇二人一面体会,一面照此进行,此时的他们,已经抛却了一切杂念,但求能获取星辰的生命力,以助他们一臂之力。
一时间,整个古墓静若寒潭。
虽然在古墓之上,乔中一伙在声嘶力竭地叫喊,但顾怒乔宇听不到,他们所想的,就只是潜心练功,以成大业。
不知过了多久,墨衣少年竟闪身而出,对他们说:“恭喜二位,已经大功告成了。剩下的,就只是最后的一步。”
听到墨衣少年的声音,顾怒乔宇才惊喜地抬眼,竟然发现头顶的苍鹭星与天狼星,那璀璨的光泽,已被他二人吸收殆尽,只剩下一点点的微光,看来这次,他们真的练成了。
于是,在墨衣少年的注视下,他们尴尬地注视着,久久不愿迈出最后的一步。
对于他们来说,那,实在很难为情。
对于顾怒而言,她虽已芳心初动,但却谨守佛训,从未有越礼的想法,如今这个练功的途径,是不是上天的捉弄?
而对于乔宇而言,他一直称呼顾怒“小兄弟”,虽然在心里,他已经喜欢上了这名坚韧的少女,但要以唇相对,又将情何以堪?
于是,二人久久地犹豫着,谁都不敢上前,迈出这越礼的一步。/
终于,墨衣少年忍不住催促了:“二位,离深谷之上的太阳落山,已只剩下最后的一个时辰,若这一个时辰之内,再不射穿拱锁,射中顽石,一切,都将晚了!”
听到墨衣少年的逼宫,顾怒再也没有了犹豫,猛地趋身上前,将自己的唇,盖在了乔宇的唇上。
两唇相触的一瞬间,二人都感到一阵颤栗。
然而,谁都未往邪处想。因为此时,练气,才是最紧迫的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终于,当顾怒感到一股股丹田之气,传到自己唇中时,她知道练气成功了。眼下最重要的,便是重返深谷之上,射穿拱锁,成功晋级。
然而,当她兴奋地离开乔宇,准备拉着乔宇,一道飞越石墓时,一个气咻咻的少女声音,已由密室那边传来:“假小子,你好不要脸?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强吻表哥,强占表哥的便宜?你简直,就是最最不要脸的臭假小子!”
这,明显是杜盛的声音。
难道,她来古墓找麻烦了?
想到这里,顾怒暗叫糟糕。
望着杜盛气咻咻的一张脸,乔宇开口说:“盛儿,别闹了。我和这位小兄弟在练气,在朝着更高一级的塔功迈进,事情,根本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杜盛却依然不依不饶:“表哥,你还在替她说话?方才,我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