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寒,你难得过府一趟,这次过来你且多住些时日,多陪陪你姑母说说话,让她在这府里也少些冷清。。し0。”吃完了早膳,趁着谢逸寒送他出门的功夫,百里太师拍着谢逸寒的肩膀殷切的说道。
谢逸寒望着他姑父近些年来愈发苍老的脸庞,不由得低声叹了口气,若不是当年的意外,姑父和姑母这对珠联璧合的有情人定能是羡煞世人,又怎至于走到今日这般形如陌路的境地?
可叹尘世皆无后悔药可卖,行差踏出一步,往往令人悔不当初,造成今日的苦果也是当日种下的因,终归说来又能怪得了谁呢?
不过谢逸寒到底还是惋惜的,想当初他姑母出嫁的时候,哪怕当时年仅五岁的他也依旧记得那十里红妆的浩大场面,不提大渊王朝两大世家的强强联合,就是姑母的倾世之容c姑父的卓尔不凡之姿,郎才女貌,也足够让世人羡煞许久。可就这么如此般配的有情人,谁也没料到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谢逸寒有时候也会不切实际的想着,如果表妹还活着的话,那么今天的姑父姑母会不会重归于好呢?
脑海中不由出现一个穿着粉色衣裳的模糊身影,可不是模糊,十多年过去了,留在他记忆里的,怕也只剩下那个跟在他屁股后面跟他要糖葫芦吃的模糊身影了吧
今日早朝,皇帝一如既往的不早朝,所有相关事务还是由百里太师主持。
外有匈奴作乱,内有饥民造反,奏上来的折子反反复复讲讲的还是大渊王朝内忧外患的事,这些烦心事百里太师每天早上都要听上一遍,听的他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也听的他愈发的觉得亡国不远矣
百里太师头痛的扶着额头,他示意殿前太监,退朝吧。
殿前太监上前一步刚要开口,这时兵部侍郎上前道:“太师,臣有本奏。”
百里太师头疼道:“可是又是哪个地方造反了?”
兵部侍郎迟疑道:“倒也不是是冀州捷报。”
“捷报?”百里太师蓦得睁眼,目光如炬:“你且仔细说来,是如何一回事?”
其他文武百官也齐齐将目光投向兵部侍郎,细听下文,毕竟在大渊朝如今这颓废的局势中能有捷报传来,当真是不易。更何况冀州,没听说谁发兵去收复啊,怎么会有捷报传来?
那兵部侍郎郑重禀道:“回太师,是冀州桃花县县令八百里加急递的奏折,据他奏折里所提,他于五日前发兵收复冀州,于昨日凌晨终于将占据冀州城的叛逆一举攻下,杀奸佞擒贼首,此刻正压着一干贼子在来京的路上,不日将到达京城,听候陛下发落。”
一语毕,满堂惊!
百里太师惊道:“真的是一个小小县令收复的冀州?”
兵部侍郎忙递上奏折。
百里太师反复看了三遍,浑浊的目光有了神采:“快去派人查看,此事真假与否,若此事属实,那我大渊朝便多了位良将了!”
且不提刘秀才代笔写的这份奏折在朝野中引起多大的动荡,此奏折派人递上之后,李二一干人等就多少有些心里不安了,本来一举攻下冀州城后,他们是迫不及待想要回家报喜讯来着,可刘秀才就硬是把他们截在了回乡的路上,让后就花言巧语的说服了大虎哥,紧接着就办了这么个惊天动地的大事!
给皇帝上书啊!想想都有些口干舌燥,这辈子他们见的最大的官就是秦大虎这个县太爷了,如今却要给大渊王朝的至尊上书,光是一想都让人心慌气短好吗?
可刘秀才的话却振振有词,他们如今也算是披着官府的皮办事,算起来攻打冀州不能算叛乱,而应该是收复,这是大功,不禀告朝廷让他们给咱加官晋爵,咱岂不是亏了?
亏没亏他们不知,他们只知道,若是让朝廷知晓他们是盐贩子发迹,还狗胆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