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就嫁了个如意郎君,少说也是个秀才举人之类的吧,那娘子你如今可就是官夫人了,哪像如今”怕揭苏锦的伤口,李二娘忙住了嘴,继而转了话题,凑了过来小声说笑道:“娘子你的脚裹得真是好,以前俺们在一起就常讲,娘子你裹得脚这才是标准的三寸金莲呢咦,娘子,不知是不是俺眼花了,怎么看着你的脚似乎大了半寸?”
见其他人也奇怪的凑来看,苏锦缩了缩脚,有些腼腆的笑着:“我将脚放了,毕竟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了,如今每日都得上山干活,前些日子天干还得日日挑水,一双小脚的确不便,所以就让我给早早的放了。”
一番话说来,众人看苏锦的目光中又亲近了不少。往日里这些个村妇虽然对苏锦有所唾弃,但又何尝不是觉得这苏锦就像是鹤立鸡群般与她们这些粗糙大脚的粗妇们格格不入?如今苏锦也是大脚了,无形中让她们有种苏锦也是跟她们一样的感觉,顿时就觉得和苏锦的关系拉近了不少。
见苏锦又温婉又亲和,有问必答丝毫不见恼怒之色,李二娘不由赞赏道:“以往俺们都当苏娘子不好相处,不成想几番话下来,真是越见苏娘子越知晓苏娘子脾性温和,为人也和善,倒是不像村里头某些个媳妇,孔雀尾巴都翘到天上哩。”
苏锦还没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其他爱嚼舌根的妇人们就七嘴八舌的说开了:“听说了没,昨个她家里可是来人了,那气势整的,活像老秦家就是柳家的家私一般,丝毫不当自个是外人哩!听俺家木头回来气哄哄的说,那个啥玩意昨个还开口赶人哩,那戒备煞煞的模样,生怕俺家木头拿走他半点东西呢!呸,那是他们柳家的东西吗,真是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
张木头他娘刚说完,那头就有妇人接过话来:“这还不算啥,没听人说么,昨个理直气壮要钱的姿态,简直让人看了牙痒痒啊,人家大虎掏了十两给他,他却鼻孔朝天的说这是打发叫花子哩,说是要一百两!”
其余的几位妇人想必也是听说了这事,无不义愤填膺:“还一百两,他当老秦家是开钱庄的不成?人家大虎冒死打回来的花豹子换得银钱,他们家怎么就好意思开了这个口哩?还笔墨纸砚呢,都啥年岁了,吃饭都吃不饱,还吧瞎摆弄个啥笔墨呢?”
李二娘冷笑:“老秦家算是失算了,掏空家底娶来了这么个媳妇,刚来一个多月的时候那老秦家那位不是还美滋滋的带着人出来眩晕么?如今瞧看看,这媳妇这亲家可曾给过他们家脸?没听说吗,那媳妇至今都不让汉子上炕哩,在屋里围了一圈帘子,要是她家汉子敢靠近,她扬言就堕了肚里的娃呢。”
众妇人叹为观止,齐齐表示娶了这么一个货色回家,真是家门不幸啊。
这个话题一直是村里妇人所热衷讨论的,所以一提起这个话题她们的话匣子就止不了,有几个妇人还想接话呢,却正在此时一道高亢的声音让她们齐齐闭了嘴。
“哎呀,赵大哥你今个出车啊!哎等等等等,俺马上就收拾了包袱俺也要去集市!等等俺啊!瞧俺这脑子,连今个是集市日都忘了!”
却原来出村的路势必是要经过秦大虎家的门口的,刚出门欲串门子的秦母远远的一瞧见老赵头的驴车,这才顿时想起今个可是个集市日哩,而爱凑热闹的她焉能放过?
老赵头只得停了车等着,而后头的几个妇人则面面相觑了会,然后不约而同的就将目光投向了中间坐着的苏锦。
话说苏锦,当听到秦母的声音时她就浑身不得劲了,在听到秦母也要随车走时,顿时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真是流年不利啊。
苏锦有些颤巍巍的:“要不,我下车吧,我改日去也是可以的”她记忆里那秦母的彪悍无敌之态实在是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她实在不想面对这么个对她存有恶意的彪悍村妇,因为她真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