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太宗一支的子子孙孙,累计被杀七十多人。
杀戮是他的爱好,生性多疑的他,以不正当手段登上帝位的他,对那些具有登帝资格的宗室子弟们,对那些有可能威胁到他皇权的人,毫不留情的大开杀戒。
祁冉辗转难安的睡着,始终处于半梦半醒之间。
似乎又回到儿时,回到那个真实的梦境。那天母亲突然对他说,父亲要走,他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父亲要离开,他慌张的跑去问父亲。他看到父亲带着前所未有的决绝说:“冉儿,我要去做一件我本就该做的事情。”
“是什么?父亲?”年幼的他并不明白一直占据父亲眉头的阴霾是什么,就算一家人共享天伦之乐的时候,父亲也会郁郁寡欢。如今,他要离开他们去哪里?
“你还小,以后会明白。”父亲并不多言,而是摸了莫他的脑袋,意味深长的说:“不知道你长大以后会是什么样子替我好好照顾你母亲!”
“我会的!我一定会照顾好她,在你回来之前,父亲,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父亲并未回答,只是笑了笑说:“我带你去骑马!”
他被高高的举起,安置于马上。这是一匹名为“黑臣”的骏马,周身鬃毛黑得发亮,速度无可比拟当时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快快长大,才能骑上这匹马,母亲怕他出危险,平时都不让他靠近,要知道它性情十分刚烈,除了父亲谁都不认,没有人可以驾驭它可是现在父亲竟然带他骑这匹马,这是多么令人愉快和骄傲的事!
他们在草原上奔驰,他快乐的笑着,像春天里生机勃勃的一望无垠的绿草般清新。
风在耳旁呼呼的划过。感觉好像在飞。他肆意的叫着,笑着,在马背上剧烈的晃动,渐渐找到的节拍,马儿跑着,跑着
突然,他回头看不见父亲,草原上只剩他孤零零的一人,“黑臣”也突然不听话,发出可怕的嘶鸣,要把他甩下来,再看眼下,已经不是什么大草原,前面明明是万丈深渊!那深渊根本就是一个无底的黑洞,眼看就要把他吸进去,怎样挣扎都不能动无法呼吸,好痛!
他挣扎的醒来,发现自己满身的汗。他剧烈的喘着气,就连每一次呼吸都会牵扯到伤处,痛楚割裂一般反反复复,几乎将人的体力抽空。
浑身发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忽然看到月光下一张恬静的睡脸穆盈歌,前些日子他从敦煌街头买来的女子。
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浓浓的阴影,嘴角扬起的弧度似乎是笑容吧,她竟然能在睡里摆出这样的表情,是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他凝视她。仔细的凝视她。
这么无邪的表情,她不是坏孩子。她该被好好宠爱,好好怜惜。
只可惜她生不逢时只可惜她遇见的,是他。
他伸出手,轻轻摸了她的脸,她的皮肤细致如瓷,凝脂一般的光滑。
突然有些于心不忍。
突然想把她紧紧拥在怀里,不想她再看到这世界的丑恶与危险。
完颜乌带这两天总是郁郁寡欢。
按理说,除掉了完颜秉德,他应该高兴才是,但不知怎的,秉德那张脸总是徘徊在眼前,日夜挥之不去。
“我总是梦到他,表情很奇怪,他像要和我说什么。”他对妻子唐括氏恨恨的说道:“要不是你那些风流事被那老小子知道,揭了我的丑事,我还真不至于这么快和他翻脸!”
“那些都是陈年旧事啦!王爷何必再提?”
“怪只怪你”乌带捏了唐括定哥一把:“谁叫你惹得风流债?”
“王爷这么说可不公平!”唐括定哥嫣然一笑:“你不是也踏着完颜秉德的脑袋以此立大功,继承了他的‘世袭猛安谋克’的荣誉职务,从平章政事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