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车里,司机正在通电话。
“喂,首长,少爷带着一个女孩回家了,似乎要一起过夜。”
“嗯,知道了。”
电话挂断,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任依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便看到一张超级豪华的大床,上面铺着黑色的床单,有种孤傲冷酷的感觉。她张开手臂向大床扑去,在上面滚了几下,嘴里还嚷嚷着。
“啊,真舒服,比宿舍里的小床豪华太多了,啧啧,太帅了。”
安泽司皱紧眉头,走到床边拉着任依就往外拖,可任依像个八爪鱼一样趴在床上,紧紧的抓住床单,说什么也不放手。
“我就要在这个床上睡觉,死也要在这个床上。”
“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此时任依已有些神志不清,他似乎没听到,只是一味地说:“我不管,我就要在这睡,就要在这睡,不管,不管”
安泽司轻哼一声,坐在床边,低头在任依耳边说道:“在我的床上睡觉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的声音在这黑夜里有种说不出的魅惑,低沉的男中音像是跳跃在琴弦上,令任依不自觉的沉迷其中。
“什么代价?”
安泽司此时感觉有些口干,他的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香气,斜着眼睛,他能看到她微眯的双眸,长长的睫毛打下一圈阴影,小巧挺立的鼻尖微微沁着薄汗,还有鼻子下面小小的嘴唇,在灯光下泛着粉色,像是诱人的果冻。
不自觉的,安泽司轻舔着她的耳垂,轻声道:“就是你。”
任依感觉全身麻麻的,像是有一股电流游走在自己身上,令她不由自主的出声。
“舒服吗?”
“嗯。”
“那么下面,就是”
“嗯”
一切就这样合乎情理却又不切实际的发生了,这不是结局,这只是纠结的开始
任依是在一阵衣物的摩擦声中转醒的。头很晕,一直到现在还保持着混沌的状态。
昨天她记得她喝醉了,吐到了别人的跑车,可是关键是,之后呢?之后呢?
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不是睡在宿舍的小床上,而是一丝不挂的躺在一张陌生男人的床上。任依惊慌失措之下连忙裹着被子坐起来,视线由模糊变为清晰。
坐在沙发上的那个男人,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丝绸睡衣,露出大半结实的胸膛。独自点了一根烟,烟熏缭绕中深邃的五官更显得精致,那双冷漠的眸子盯得任依头皮直发麻,身上即使裹着厚厚的棉被依旧可以感觉得出阵阵寒意。
致命的尴尬。
任依把头埋进被子里,心里懊恼的要死。这次可是真的酒后乱性了,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把初次献给一个陌生的男人了,她辛辛苦苦保存了二十五年的童贞啊。
正在任依自怨自艾的时候,突兀的门铃声响起。吓得她连忙翻进被子里,浑身颤抖。
安泽司随手掐灭烟,踱着步子去开门。
任依这才想起自己身上还是光溜溜如初生的婴儿,赶紧拉开被子去捡掉在地上的衣服,双腿却软如面条,“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黑色的床单上依稀可见几点深色的遗迹,任依觉得它的存在是那么的嘲讽。
“该死的。”她只好一点点挪动,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
打开门后,安泽司的开始脸阴沉不定,他皱了皱眉,问道:“爸,你怎么来了?”
门外站着一位六十岁上下的老人,手中拄着一根黑色的拐杖,两鬓斑白,棱角分明的脸上依稀可见当年的风华。他“哼”了一声,随手用拐杖拨开挡在门口的儿子,直接就往里屋奔去。
任依此时已经穿好衣服,正准备溜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