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聪明绝顶,处心积虑地佯装到头来也只怕弄巧成拙,自讨没趣,于是只好芟繁就简c实事求是了。
此后的几天里,我和她可以无所顾忌地谈天说地。首先提问她是哪里出产的金枝玉叶。
“你佛光闪闪地降临在地球上哪座风景秀丽的小桥流水人家啊?”我兴致勃勃地问。
“钟灵毓秀的河南,你呢?”
“人杰地灵的安徽。”
“安徽的什么地方?”
“阜阳,你也许对它一无所闻,因为它既不是一颗司马昭之心,也不是老牛拉磨,更不是屎壳郎出国,上天只给它一个微不足道的名分,就像沧海一粟一样。”
可是忽然,好像露丝·道森发见了一幅已经遗失千年而仍然保存完好的素描——一位佩戴着钻石项链的年轻女子——似的,惊喜欲狂地呼喊着:“你在阜阳!哦!那你的家乡与我的可是一衣带水,我们近在咫尺啊!你们说的家乡话,我就能心领神会!”
对于她石破天惊的大发现,我没有范进中举——喜出望外,而是感到心满意足的心平气和。至于她说的是否确凿不移我不得而知,老实说我的地理知识简直是西瓜地里放野猪——一塌糊涂。
“哦!那么你可爱的家乡都春生夏长,秋收冬藏些什么不同凡响的农作物呢?”我又询问。
“画蛇添足嘛,当然是你们种什么,我们就种什么嘛。”
“我们那里‘大儿锄豆溪东’,‘水晶球带轻烟绿,翡翠笼含冷焰红’,‘芝麻开花节节高’,你们呢?”
“我们也是:‘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拔出金佩刀,斫破碧玉瓶。千点红樱桃,一团黄水晶。下咽顿消烟火气,人齿便有冰雪声。’啊!”
“我们那:‘凌寒冒雪几经霜,一沐春风万顷黄。映带斜阳金满眼,英残骨碎籽犹香。’,‘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你们也有?”
“是啊,是啊,我们盛行的谚语就说‘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而且不要忘记了:‘四月始下种,七月花开陇。白露一零雪球拥,松江淮北棉不重。’我再来锦上添花,高歌一曲:
咏棉花
青桃翠掌艳阳天,素手红颜喜气田。
九月云浮千里远,笑容绽放比云宽。
我说我们不是跨越银河的阻隔嘛!”她微笑着说。
无论怎样,我都爱你
我和冯靖是大学同学,她是湖南人,我是安徽人,十年前我们进入重庆大学读书成为同班同学。那时我是班长,她是副班长。我是参加过工作又回高中复习高考的,所以进入大学后,无论想法还是做事都比同学们略成熟一些。小靖个性率直,我们在处理班级问题时,她给我的感觉总是很感性,而我做事认真的风格也总会引起她的反感。争吵归争吵,她不记仇,我更不是女孩子斤斤计较的人,所以我们有事还是常在一起商量。不过最终使我们相互有好感的还是一次校辩论会。当时她演讲面试时很紧张,都几乎没有信心了。我一再鼓励她,说她是最棒的,这令她很感动。说实话在我的心里她真的很棒。从那天起,我们再没有争吵过。而导致她真正开始喜欢我的,是那粒晕车药。记得那天,市里为大学生组织活动,我把自己的机会让给了她。我知道她晕车,担心她路上不舒服,临出发前我把事先为她准备的晕车药给她,叮嘱她吃掉。从那天起,我们的关系开始了质的变化。
从市里回来,我们相约去学校的茶吧聊天,这时我们发现两个家庭竟也有着相似之处,我们都生活在单亲家庭,又都很幸运,虽是继父继母,但对我们视为己出。尽管当时两人都心照不宣地喜欢对方,可我仍不敢向她表白。我生活在农村,她从小就生活在城市。我家庭生活条件不好,我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