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邪》。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我费了半天的劲儿终于一笔一划的抄完了,皱着眉又看了几遍,然后挠了挠头问张暖,这诗是个女人写的吧?张暖一挑眉毛说,哟,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搓搓下巴有点担忧的说,这我选个男人的诗是不是会好点啊?张暖就叹了口气,把胳膊放在了桌子上,趴在桌子上看着我说,哎,你没听过那句话么?只有女人才更懂女人。
我当时心里一听她说这话就想,说啥玩意儿?那要照你这么说全世界都是女同性恋了呗?男人的作用就等同于一根儿棍子了呗?不过我还是忍住了没说这些,因为我知道说了又得被她一顿批评教育。我就问她,那我一会儿下课了就给她送过去呗?张暖摆摆手说,不要。我眨眨眼睛不解的问,为啥啊?赶紧送去多好啊,省的夜长梦多啊!
张暖就用手弄了弄自己的头发说,你呢要学会沉得住气,你要明白只有一个女人最绝望的时候,才是她最脆弱的时候,也只有这个时候你的情书才最有威力。你等明天周六放学的时候再给她。我想了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过还是马上就不放心的问,那你咋知道明天才是她最脆弱的时候,不是今天晚上呢?张暖就打了个哈欠说,她今天晚上看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就会从失望变成绝望,但是还不是最绝望的,但是明天你给她就行了,她就会在最绝望的时候看你的情书。
我皱了皱眉还是有点不明白,就问张暖,她为啥只会在最绝望的时候看啊?张暖就朝我笑笑说,你觉得她现在会看么?我听了张暖的话不由得点了点头,确实她现在估计一点都不想任何跟我有关的东西吧。张暖最后指了指我的信封说,这上面你不准备写点什么啊?我想了下就说,就写给林依?张暖听完我说的,嘴角动了动却几次都没有说话,我就受不了她这个吞吞吐吐的劲儿就问她,有话你就说啊!
张暖看了我半天才说话,写句英文吧。我想想也行,因为我这情书要是被林依家里而那看见了,上面直接就是林依的名字确实容易被人猜到是什么,但是要是写成英文的话,林依最少可以有个掩饰的借口。我就问张暖说,那写啥呢,她好像没有英文名啊。张暖听我这么说也不禁有那么一点觉得难办,不过她想了一会儿就有了主意,然后拿起笔就在我的手背上写了这么几个单词。y一uareyrib,yeve。虽然这句子里就两个单词我不认识,可是我却完全不懂这个句子的意思,就问张暖这是啥意思啊?
张暖就故意在那儿装困说,好困啊,然后故意不回答我的问题,就在我准备对她穷追不舍的时候,下课铃也正好响了,虽然我知道用手机能查到那两个单词的意思,可是我还是让她告诉我这个句子是啥意思,可是我跟她屁股后面一直出了教学楼,这死丫头也没告诉我,这给我气的,但是出了楼张暖就回头跟我说,让我别跟着她了,要不然如果让我对象看见我就算再写一万封情书都没用了,我想想也是,中午被林依看见我和张暖一起吃饭,要是再被看见我俩晚上一起走,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没办法我只能跟张暖挥手告别,至于这个句子我也一直没有再问别人,因为不知为啥我总觉得这个句子不应该由别人告诉我,而只应该由自己告诉自己。
我自己一个人忧心忡忡的回了寝室,到了寝室一开门,大拿就满脸坏笑的迎上来说,行啊,山哥,是不是我们要换新嫂子了?说着大拿还故意跟我在那儿挤眉弄眼的,这给我烦的就把他往旁边一扒拉说,哪儿凉快去哪儿呆着去,什么新嫂子,连嫂子都要没了!大拿一听我这么说,就有点惊讶的问我,咋的了啊山哥,你不是跟你那新来的同桌关系挺火热的么?我摇摇头苦笑了下说,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