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这雅间中临窗而坐的便是明华帝国的绝代双骄和他们的朋友。那着云岫锦袍的小姑娘就是明华朝皇长女明永华,雪袍男孩便是东宫太子华永明,而那蓝衫清悠的小男孩却是中书令秦书研和唐怡的独子,秦醒。
这时秦醒眯眯眼,手中不知何时冒出个琉璃小瓶,“两位殿下可要调料?”他那声音说不出的阴恻恻,黑瞋瞋的眼睛里却笑意融融。
“嘿嘿嘿阿醒你那独门秘方还不够火候我可吃不得你的调料。”太子殿下华虫儿皱皱鼻子,好笑地看看秦醒,他近乎完美的五官因为这个表情而变得极其秀媚,秦醒看得微微愣住。
“阿醒,你就别跟着虫虫胡闹了,小心你爹的戒尺。”永华公主殿下不赞同地频频摇头,小大人儿似的表示惋惜,一边继续垂眸读信。
秦醒眉眼儿一展,唇角微勾,“虫儿,英哥儿还真是我见过的最爱写信的男子,嗯”他的视线飘飘地飞向鱼儿公主,“嗯不过,我爹好像也很爱写书信,他只要外出公干,就会天天给我娘写信,一大篇一大篇的,字迹密密麻麻,我娘也如鱼儿姊姊这般反复翻看,嘴角含笑。”
低眉垂眸的小鱼儿听了这话立刻敛去唇角的淡笑,努力板起面孔,正色言道:“你们净混说。我反复看信是因为英哥儿在信里说他见着了忠勇侯萧烈!”鱼儿的声音竟清澈得好似水晶。
“哦,真的?”
“英哥儿倒有运气。”两个小男孩儿终于不再嘻闹,脸上第一次露出仰慕的神色。
“是呀,我也羡慕他。一直想见见这位将军,却总也无缘,英哥儿在信上说:他见了忠勇侯便相信世上确有战神将星存在,如骄阳一般朗照乾坤。”
秦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爹我娘也这么说,说是每次见了忠勇侯都觉心中如有激流澎湃,你们想想:萧烈将军十三岁就随兵部尚书萧寒将军镇守朔方,十五岁就独率二十万铁骑勇闯西川,力缴余寇,又誓言不定大蜀不为家,他这话不知伤了多少明华豪门闺秀的心。”
听了秦醒老气横秋的话,虫儿鱼儿和双喜俱都笑了。双喜笑看着秦醒,“秦公子,今年抚南将军萧烈也才二十六岁,还很年轻呢,此时成家还来得及。”
“二十六岁了?哦,没想到他那么老。”小鱼小虫和阿醒遗憾地同声感叹,对于他们来说,二十六岁是个难以企及的年龄,神秘而遥远。
“咳咳我今年也二十六岁,难道我真的很老吗?”双喜不服气地问着,“你们总有一天也会二十六岁。”
秦醒吐吐舌头,鱼儿虫儿面面相觑,继而同时开口:“我不要!”
“为什么?”双喜和阿醒瞠目惊奇地看着那两位殿下,“我可盼着早点活到那个年纪,就可以不被爹爹一天到晚举着戒尺追。”阿醒满脸向往和期盼。
“到了那时就要嫁人。”
“到了那时就要娶人。”
姊弟俩想也不想,又是同时开口,说出的却是全然不同的两个概念,接着,
“到哪里找像父皇那种人?”鱼儿的声音非常遗憾。
“到哪里找像爹爹那种人?”虫儿的声音更加遗憾。
小小顽皮的阿醒和老成持重的双喜同时举袖拭汗,——这可当真是童言无忌!有那两位天人似的陛下做榜样,天下人都别娶亲成家了!
“你父皇和爹爹是神仙,凡人如何能比?”阿醒不服气地嘟起秀唇,继而眼珠一转,眸光灿灿地笑道:“我前些日子倒是见着了一位神仙似的人呢。”
“是谁?”虫儿急问,伸手扯住阿醒的袖子,杏子眼明光闪闪地盯牢阿醒,“是哪家哥哥,你怎么早没和我说?”
秦醒愤然挣开虫儿的拉扯,拧眉斜睨着他,“你怎么知道是哥哥?若是妹妹或是姊姊呢?也许是像个神仙似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