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景生?逍遥自在去?就是两个娃娃要带在身边,还有嬷嬷,侍仆,太师,太傅,哦,对了”明霄声音甜蜜地斜睨着小元,“还有御兽司里的那些个宝贝们,大花虎小毛儿,大凤鸟铃铛儿,一群岩羊大暖小暖小小暖”
明霄还待要说,小元已经一个健步跳开身,神情惊悚,脸色发白,“罢罢罢,你们拖家带口的太可怕,我可负担不起,就你那两只凤凰蛋已经快要了我的命。”
小元回头看着明霄,惶惑的模样倒不似假装,“青鸾呀,你还真能忍,景生那家伙疙瘩起来比谁都难搞,还有这些个琐琐碎碎的杂事,幸亏没有像你们这样成亲,简直会短命!找个伴儿逍遥一下还好,这么累累赘赘地过日子,我可受不了!”
小元的声音近乎控诉,这时就听一个脆亮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要是真心喜欢那个人,自然就想和她成亲,长长久久地一起过日子,也不会觉得累赘厌烦。”
明霄和小元震惊地看向英秀,见那少年身如翠柏,眼如清泉,眼中隐有波光潋滟,“我阿妈到死也没能嫁给我阿爸,她死不瞑目。”
“英秀”明霄和小元几乎是同时呼喊,声音中却带着不同的意味,明霄若有所思地眨眨眼,小元若有所思地看看明霄,“咳咳,以后不知哪个姑娘这么幸运,英儿是有担当的好孩子。”明霄上前拉住英秀的手,走在春阳下,阳光明媚,却不及英秀眼眸中晶亮的光芒,他听了明霄的问话,只略垂下头,优美的唇角却微微弯起,露出一个温柔的笑,“陛下”
“哎呀,瞧那只金鹰!”小元不等英秀开口,就忽然发声高叫,截断了英秀没来得及说的后话,明霄挑眉虚瞪着他,小元不为所动地低声嘀咕,“一入宫门深似海,你真舍得让英儿受苦?”
“金鹰在哪儿,叔叔,金鹰在哪里呀?”英秀毕竟年少,全然不懂大人们之间的隐秘心思,他只仰起头徒劳地望着参天古树间的一方方碧空,“叔叔,我只看到些山雀儿。”
英秀失望地瞪大眼眸,每次回到西川故乡,他最喜欢山林间的野景野趣,那么生机盎然,朝气蓬勃,这是在东安禁宫中无法感受到的,“我答应了鱼儿要给她带几支金鹰翎子的。”英秀声音中的焦急已显而易见。
“咳咳英儿”小元斟酌地开口,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柔和,“山雀儿也挺好的,自由自在,没有猎人关注,也就不会被捕获,那金鹰的日子却是万分凶险,表面看起来金光灿灿,实则苦不堪言,你”
“叔叔,山雀虽然能逃过猎人,却随时会被金鹰吃掉,还不如轰轰烈烈活一场!”英秀随口接下小元的话,他这后话一出,明霄立刻便击掌低呼:“英儿好样的,豪气干云,人活在世,不可活得畏手畏脚,鸾生叔叔就是快意恩仇的一个强人!”
明霄杏眸微转,笑吟吟地看着小元,“还是那句话,有你守着,有谁能欺负英儿呢?”
“谁也不能守着谁一辈子呀。也许”小元深思地抿抿唇角,“也许欺负他的就是他自己谁知道呢?”
明霄和小元话藏机锋,你来我往,英秀轻捷地走在他们身侧,一边使劲琢磨怎么能给小鱼儿搞到金鹰羽毛。山风轻拂,空气湿润而温暖,云雀天真烂漫地歌唱着,激流在深密的幽林中欢笑。
四月底的一天,明华帝国的陪都夏阳也沐浴在熏熏春光之中,正午时分,天高云舒,艳阳暖照,明灿灿的光影流转浮荡,映照在据窗而坐的几个少年身上,照得他们真似琉璃人儿一般,通体隐隐发出柔光。
夏阳王仓码头旁有一茶楼名曰大壶春,巍峨宣敞,享誉夏江南北,是过往文人雅客,富豪商贾聚会歇脚之处,此时,在大壶春三楼的一个雅间里,三个十来岁的孩子坐在靠窗的檀木桌前,正津津有味地喝着果子露,品着零食小点。
“双喜,这大壶春的生煎包子,底儿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