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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摸出琉璃小瓶,还没打开瓶盖就被衡锦死死地攥住手腕。

    “不——”

    “阿恒——”

    刹那间,时光停顿,地老天荒。洞外暴雨倾注,洞内静寂如墓,衡锦拼尽全力攥住无殇的手腕,不容他打开瓶盖,无殇似乎明白了他的用意,无比沉痛地望着他,手指一松,琉璃小瓶跌落在地,闪过一丝晶亮的微光。

    衡锦吁出口气,脖颈以下依然僵直无力,舌头却慢慢地恢复了灵活,“我毒上加毒没关系药你留着”衡锦双眼紧闭,如此便可遮住他眼中最深切的眷恋,——十四岁时,他曾发誓要永生守护着无殇,他最心爱的兄长,但结果却反而使无殇深受伤害,逃逸而去远走他乡,阿恒是一个魔咒,一个压在无殇心中的梦魇。

    “花兄我是衡锦无名小卒死不足惜你不用替我费心”衡锦依然闭着双眼,他倏地松开手,昏昏沉沉地陷入了昏迷。

    也不知过了多久,几个时辰又或是几个世纪,沧海已变为桑田,陆地沉入海洋,人心坚如磐石,依然固执地守候着无望的爱恋。

    衡锦挣扎着睁开双眼,眼皮似有千斤重,“嗯”他低哼了一声,试着挪动身体,发现手脚已能活动,胸臆间蹦蹿的冰火邪气也似消退了一些,只是腰上有点沉重,衡锦垂眸看去,立刻就惊得呆住,只见身侧躺着无殇,他蜷曲着身子手臂紧紧地环围着自己的腰,无殇的身上衣衫半掩,自己的身上则寸缕未着,只盖着那件已经烘干了的衣袍。

    ——烘干?衡锦刚感到身上的温暖就听到哔哔啵啵的声音隐隐传来,他愣怔地望向洞口,洞口处燃着一簇篝火,轰轰烈烈,火舌翻卷,身下似乎也铺着干草,衡锦蓦地锁紧眉头,再不敢动,生怕惊扰了身边人的酣眠,想起昏迷前洞外的滂沱大雨,再感觉一下此时洞内干爽的环境,衡锦只觉心疼不已,也不知无殇花费了怎样的心力才使一切井然有序,衡锦恍惚地笑了,腰上横着哥哥温暖的手臂,这简直就像个遥不可及的迷梦,好像又回到幼年时,——在初雪后的晌午,无殇将他扯上暖榻拢在胸前,“阿恒,陪哥哥一起午睡,可好?”

    “阿恒,你感觉可好?”脑中回想着久远的过往,耳边忽然响起无殇的低语,衡锦茫然地转头望去,只觉中间这二十年都是幻觉,都已消失不见了,

    “你”

    “阿恒你怎么样了?”

    卫无殇一骨碌坐起身,身上虚裹着的衣衫襟口微敞,露出胸前一片净白细腻的肌肤,颀长的颈下便是平顺秀致的锁骨,那两点绯色樱颗在衣襟边若隐若现,与披泻在胸前的稠密乌发相映成趣。

    衡锦根本无法挪开视线,眸光笼罩着身边俊逸无双的男人,那是自己痴心狂想了二十年的兄长,也是自己曾经拥有又最终失去的情人。衡锦猝不及防地抬起头吻住无殇,胳膊圈住他拉向自己。

    “嗯嗯”无殇低哼着还没叫出声就被衡锦攻入齿关,他霸道的舌头横冲直撞,辗转地卷吮追逐着无殇的舌,无殇惊慌失措,趴伏在衡锦的胸腹上,手脚都已麻木,他的舌东躲西藏,却被衡锦纠缠厮摩,诱入极乐,渐渐的,无殇生涩的唇舌变得灵动,反客为主地在衡锦的口中翻搅卷扫,勾出衡锦声声暗哑的嘶鸣,

    “唔唔嗯”衡锦猛一侧身将无殇压在身下,双手急切地探入他的衣衫上下抚触游走,那细致微凉的肌肤,那秀韧劲健的肌骨简直具有致命的诱惑,令人欲罢不能。

    无殇勉力放松着身体,可身上依然随着那双手的游弋而微微颤栗,无殇的脑中旋起风暴,轰隆隆地搅碎了他的一切思虑。衡锦沉醉地不断加深吮吻,双手托住无殇将他压向自己硬涨的,着力摩擦蹭撞着,但只是片刻,衡锦就停止了一切动作,他敏锐地感到了无殇紧绷的身体和和他皮肤上飙出的细小寒颤。

    衡锦深深吸气,胸膛急剧起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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