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得夜眠的水鸟扑噜噜拍打着翅膀群飞而起,“我一个市井布衣,贩夫走卒,原是谈不上什么人格的,搞不好还是一个杀人越货,奸杀j□j之人,看来花先生竟比我自己还了解我,真是难得呀哈哈哈”衡锦谑笑不休,听起来却无一丝欢意。
“你”卫无殇惊疑不定地望着衡锦,发现他的胸膛正急促起伏着,“你刚才不是仅凭我的名字就诟病蜀昭王吗?”
“蜀蜀昭王”衡锦嘀咕着,拼命搜索着记忆,随即恍然道:“你是说卫无殇?”这个名字似乎对衡锦有股魔力,令他忍不住不吐不快,“卫无殇为人犹豫糊涂,误尽他自己及他人的终生而不自知,为何不能诟病他?”
“啊——”卫无殇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如见鬼魅般盯视着衡锦,“你你是这么看他的吗?他被人下药暗算谋夺了王位,他被人杀妻夺子追剿了近二十年,他”卫无殇终于说不下去了。
“你是在暗示谁?是谁如此残害他?卫恒吗?你指的是卫恒吧哈哈哈”衡锦再次狂笑出声,“这就是我和萧公子说得百口莫辩了,别管是成王还是败寇,卫恒永远是百口莫辩的那个人!”
“什么?你你说什么?”卫无殇惊声问着,如果他不是被封住了穴道,此时他已跃身而起,揪住身边人的衣领了。
“——我说什么?我说的是卫恒根本就没有暗算卫无殇,他没有给卫无殇暗下恒春,他也并非自愿坐上那个王位!”衡锦奋力呼吸着,只觉脑中不断闪过灵光,只觉自己如被神怪附体,话语自然流畅地从口中说出,完全不可抑制,
“当年卫恒年仅十四岁,他既要救护身受恒春之毒的哥哥,又要应付成千上万已被盅惑的兵士,如果当时他不登上王位,那些神智失控的兵士也会一拥而上将他和卫无殇剁成肉泥。真正糊涂的是卫无殇,他竟不顾卫恒的良苦用心,趁乱离开锦宫,并四处散布关于卫恒的谣言,将他说得比恶魔还恶毒!”
“我他没有”卫无殇震惊不已,卫恒此时关于宫变的自述竟与自己的猜测相吻合,他不禁颤声低呵:“卫无殇若不逃离锦宫,势必被卫恒侮辱侵占。”
“他不愿被卫恒侮辱侵占,他就甘愿与他人媾和了?”衡锦的双眸中腾起火焰,“须知那恒春之毒并无解药,每至月圆春毒必发,需以男子的阳精中和毒素,卫无殇能逃离大蜀并存活于世必然有其他男子为伴,真真枉费了卫恒对他的深情厚意!”
“不不是这样他他并无其他男伴”卫无殇只觉肝胆欲裂,当年他能彻底解毒完全是仰仗了坤忘神君的救助,并非如卫恒所想是另结欢爱,卫无殇觉得此时自己才是百口莫辩,他深吸口气,“即使卫恒篡位另有隐情,那他毒杀卫无殇的王妃,霸占卫无殇的儿子总没冤枉他吧?”
“哈哈哈”衡锦听得此言简直笑得喘不过气,狂肆的笑声只停留在唇边,眼底却含着无限嘲讽,“这才是最最滑稽的一部分,卫无殇昏聩不察,竟娶了别人丢弃的女人为妃,竟将别人的儿子认为亲子!”
“——什么?你说什么?”卫无殇嘶声怒吼,浩广无垠的夜空轰然砸落,将他碾为齑粉尘埃。
“我说的是:卫无殇的王妃明真颜是南楚王太子明涧意的情人,他们本来就是表兄妹,明涧意和他的父王都对大蜀心怀叵测,因此便将已和明涧意暗结珠胎的女人送到大蜀为妃,又转而同卫无殇的妹妹卫无暇签订婚约,明涧意打的好算盘呀,可惜那卫无殇一直被蒙在鼓里。即使如此,卫恒也并未杀死明真颜,你以为谁都能施用碧血蛭毒盅吗?”
衡锦瞪视着面无人色的卫无殇,咬牙切齿地说道:“他非但没有杀死明真颜,还允许她生下儿子,是她被噬骨仙下了碧血蛭毒!那孩子自胎里带了碧血蛭毒,随着年龄增长,毒性渐渐侵入骨髓,每至毒发,必疼痛难耐,他便自残以抗剧痛,是卫恒以其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