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生腾腾腾地倒退着,猛地靠上身后的殿门,古老高耸的殿门发出咯吱吱的痛苦j□j,景生一下子惊醒了,他不再犹豫奔上前去一把将明霄拥入怀中,在那一瞬间,他明显地感到明霄的身体躲闪了一下,景生心如刀割,他搂抱着明霄,缓缓俯下身去霍然跪倒在地,“阿鸾,我错了,真的错了,你怎么罚我都成,只是,只是不要这样,我求你了,阿鸾!”
景生的双眼中骤然腾起泪光,映照着他星眸中的灿然星辉格外摄人。明霄的身体剧烈颤抖着,他双臂加力想将景生拉起来,却一时无法办到,“阿鸾,你若不答应,我就一直跪在你面前。”景生孩子气地坚持,双眼一眨不眨地凝视着明霄,“阿鸾,你不要称我为陛下,也不要自称臣,我我无地自容!”
“是,陛下。”明霄恍惚地答应着。
“你”景生震惊地攥紧他的双手,发现他的掌心里氤着一层冷汗。
“你快快起身,我当不起。”明霄霍地转过头去,回避着景生的凝望,他最看不得景生流泪。
“阿鸾,你答应我!”景生难得固执,真固执起来就坚如牛皮,好像昨晚那样,绝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明霄无法,哭笑不得地转过身来,找个弟弟为伴有时真是烦恼,他叹口气,“好,我答应你,现在好起身了吧?”
景生缓缓站起身,探着头,小心地试探着问道:“阿鸾,你搬回咸安殿吧,我保证未经你同意,绝不碰你,也不会动手动脚,自觉禁欲一星期,呃,就是七天。”景生情急之下将前世的时间概念说了出来。
明霄双眉一挑,倏地松开抓着他胳膊的手,倒退半步,警觉地瞪着他,好像景生是头大灰狼。
这次轮到景生哭笑不得,他擦擦额角的热汗,想扯开未及更换的朝服襟口,又怕明霄误解,简直如芒刺在背,“呃,阿鸾,那那就十天吧宝贝求求你了搬回咸安殿吧”景生悄悄地就要往明霄身边凑,却被明霄闪身躲开,“你现在无权讨价还价,一个罪犯也无权提要求!”
明霄说得大义凛然,景生听得满头大汗,——就是请十个辩护团为其辩护,他也还是一个j□j犯,不折不扣。
“我我自罚俸禄二十年,自我禁欲二十天如何?你就和我回咸安殿吧。”
景生自说自话,可怜巴巴地望着明霄,明霄不为所动,对景生横眉冷对。景生嗫嚅:“那一个月?”他已经无法忍受明霄看着他的眼神了,“好吧,我明白了,我我深刻检讨赎罪这不是求饶耍赖能原谅的罪行。”
景生垂下头去,晶亮的眸光却从眼角瞄向明霄的双手,明霄指节细润的手掌紧紧攥起又松开,松开又攥紧,“嗯,那就这样吧,陛咳咳你也快回去换了朝服,大热天时”明霄不再坚持叫他陛下,但也不叫景生。
景生昨晚头脑疯魔犯了大错,此时却极之灵醒,一下子就捕捉到明霄话中的关切之意,立刻小声地嘀咕:“我我还没吃早膳呢”
明霄顿一顿,似要说话,终于没有,他转过身,不再理睬景生,走到窗下的书案前坐下,随手打开一本奏折,“他们在咸安殿肯定给你预备好了,我这里可没得吃。”明霄说着就低下头,双眼盯视着那本硬皮薄子,仿佛那上面开出了花。
景生见明霄皱眉批阅奏折,呆立了半晌,实在无趣,只好转身离去,刚伸手抚上殿门,就听明霄在身后轻咳一声,景生心下一喜,以为明霄回心转意了,倏地转身。
“我打算回去给父王拜寿,过几天就走。”明霄没有抬头,手指间捏着一杆紫毫。
“阿鸾,你”景生大惊,几步跨到案前,“你仍是要走!”景生定定地望着明霄,眼神沉痛。
明霄放下紫毫,并不看他,只偏着头看向窗外遥远的碧空,“这和昨晚之事无关,父王早就来信催我回去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