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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个”此时轮到明霄大惊失色,被卫恒占据的西蜀一直是个神秘甚至是邪恶的所在,大家对那里都知之甚少,“卫恒擅长巫术”明霄嗫嚅着说。

    “——巫术也不能当饭吃!”衡锦浓眉倒竖,厉声打断明霄,惊得明霄心里一跳。

    “巫术只能暂时震慑人心,又不能长久维系人命,不想办法增垦农田,如何能养活那么多兵将,还有川西的各族蜀民。”衡锦放缓了声调,不自觉地与明霄争论探讨。

    明霄此时已完全陷入迷茫,他一边消化着衡锦的言论,一边继续追问:“这个卫恒一向荒淫无耻,暴虐无度,他”

    “他也许荒淫无耻,但却并不窝囊无能。——暴虐无度?他不杀人,人便要杀他!正义与邪恶全都由胜利者评说,你若任人宰割,那就只剩百口莫辩。当年蜀幽王,也就是卫无殇的父王,骗取苗王的信赖,不仅对苗王之女始乱终弃,还趁苗王来探望女儿之际将其斩杀,嫁祸于彝王,致使多年来川南川西内祸纷乱,自相残杀,这算不算暴虐无度?”

    衡锦只觉胸中翻涌着热浪,完全与无关,那是一种来自灵魂的快慰,他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痛快淋漓地与人交谈过了,久得他已经忘记了避讳。

    明霄被他问得哑口无言,本能的觉得这全属狡辩,正邪黑白以及各族之间的仇怨已全被其颠倒混合,但面对衡锦琥珀色的晶亮眼眸,面对他咄咄逼人的言辞,明霄又觉一时难以争辩,更加无法说服他。

    “——嗯,衡先生,咱们立场不同,自然看法也就迥异。你们苗人可能得到过卫恒的关照,所以对他心存感念,而川东的夏人(汉人)百姓却对他深恶痛绝。”

    “哈哈哈”衡锦忽地仰头大笑,笑声无比讥讽,“是夏人百姓对其深恶痛绝还是夏人的氏族豪强?这些豪门大户广占良田,蓄养家兵家将,百姓不尊蜀王,只听命于各地领主,这难道就是大蜀之福?这种积弊已达百年,当年太阳王也对此一筹莫展,可却只能姑息。”衡锦不明白自己如何知道这些王室秘闻,且能说得头头是道,也许他曾是卫恒手下的臣僚。

    “先生先生的言论倒是我闻所未闻的”明霄已被他说得头晕目眩,心中万分疑惑,口中偏偏无法辩驳,毕竟他们都早已习惯诅咒卫恒,现在面对这些全然不同的论点论据,明霄忽觉心底震动,因为氏族豪门的弊端不是大蜀独有,南楚也相当严重,此时正是他和景生的心头大患。

    衡锦振袖而起,居高临下地说道:“这些世家大姓以各地领主自尊,每遇天灾不但不帮蜀王消灾解忧,反倒趁机盘剥,将王庭调拨的救灾钱粮尽归己有,欺骗愚弄百姓,教唆他们仇视蜀王,难道卫恒不该将他们一网打尽吗?”

    “应该!只是他操之过急了,这样会引起反扑,呃——”明霄不由自主地沉声接言,话一出口才悚然而惊,自己自己怎么竟替卫恒说起话来了呢?

    衡锦的神色一下子变得黯然,“是呀,他操之过急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又懂什么政务,他仇恨,他就去报仇,结果必然反受其害,以致南楚武王伐蜀之时无兵可用,氏族豪门皆拥兵不出。”

    “十四五岁?”明霄惊问,迅速在心中回顾大蜀王史,不禁一凛,卫恒篡夺卫无殇王位时确实只有十四岁,卫无殇和卫无暇那年刚满十六岁,明霄浑身盗汗,——一个十四岁的少年竟然如此铤而走险!忽地又听到衡锦谈起南楚伐蜀之事,明霄立刻为父王辩解:“先生差已,武王是兴正义之师为太阳王及其孪生王妹讨个公道,谁让卫恒谋篡了蜀昭王的王位呢。”

    “正义之师?讨个公道?哈哈哈”衡锦再次大笑,明霄此时心情万分复杂,已开始坐立不安。

    “擅自举兵入侵邻国怎会是正义之师?武王要为他们讨个公道,那为何当年卫无暇投奔他而去之时,他要锁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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