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烟膏案一应重犯行刑,早早的人们便往城西柴市口云集。长街上熙熙攘攘,凤萧持一柄长剑走在人群当中,差点儿撞到几名交头议论的二八女子。那冷酷而俊朗的侍卫打扮,只把一众姑娘羞得脸红心跳。
到得如意粥铺,客人不多,三三两两个在角落喝粥。
朱秀在柜前忙碌,看见凤萧进来,微微一愣,又尴尬笑道:“呀,是萧哥儿来了,我还以为是姑爷。阿桃在后头照顾孩子呢,我去给你喊她。”
她总是不希望看见他。
“不必劳烦伯母,我自己去。”凤萧对朱秀拱了拱手,冷冷地走去后院。
朱秀心里不愿,又不敢上前阻拦,怕鸾枝知道了责怪。擦干净手,走到客人面前收账。
后院厢房里,鸾枝正在给孩子喂奶。着一抹淡绿的滚边儿半长冬袄,绾一抹流云小髻,淡淡阳光透过半开的镂花窗子,凤萧便看到她半侧着的白皙脸颊,画面娇美而娴静。
许是在安抚着怀中的小儿,她口中哼着轻柔细碎的曲子。孩子却吃得不安心,吃了两口又抬起头来依依呀呀的对她哭。她胸前的娇果儿便从他的小嘴里滑出来,红艳艳的一颗,很圆很饱满,顶端还沾着奶一白的浆一汁儿院子里冷风一吹,明明尚隔着几步的距离,凤萧却好似闻到了她那里醉人的香甜。
只觉得身体某处忽然间紧了一紧,又想起荒草坡上把她痴缠的一幕。从前那娇果儿是粉红的,小而玲珑的少女形状,才给他看一眼,立刻又掩起来。“凤萧哥再等等,等成亲了我再给你弄。”她羞红着脸儿说。
他的心不由又开始钝痛,这个从一相见便暗暗当做妻子呵护的女人,是自己一点一点看着她从青涩到长大,可是最后她却在别的男人怀里成熟他心中的不甘便愈甚,不甘心自己付出了所有,结局却不过是为旁人做了嫁衣。
竟然忍不住怨恨起她来。
剑鞘上的铁珠挂坠在阳光下折射出光芒,元宝的目光被吸引过来。澈亮的双眸瞥见凤萧,红红小嘴儿一瘪,记起来昨日凤萧的无动于衷,“呜哇~~”,才停止的哭泣又开始。
“哦哦,宝贝儿乖,娘亲在这里呢。”鸾枝心疼地把元宝兜在怀中哄着。顺着视线回头一看,看到凤萧手持长剑滞滞地站在门边上,脸一红,连忙匀出手把胸前的盘扣揩紧。
“呀,来了怎么也不出声儿,可把人吓了一大跳。”
那红顷刻便被掩在棉袄底下,看不见了。凤萧紧了紧刀鞘,嗓音有些涩哑:“见你在奶孩子,没舍得打扰。”看一眼元宝,问怎么了。
鸾枝苦恼地蹙起眉头:“昨儿个阿娘带得好好的,怎么才出去了一会,他自己就滚到了床底下。四个月哪里就学会滚了呢,真是奇怪大抵是吓着了,一直不停的哭,还好没伤着自个儿。”
一边说,一边把元宝粉嫩的小手儿握在唇边亲着。
许是娘胎里养得好,这孩子生下来就没生过病,惯爱动,总喜欢蠕着胳膊腿儿的蹬姐姐,平日里没少被自己凶。难得病这一次,却把人心疼得不行,倒更乐意他像从前一样淘气。
“呜呜~~”元宝定定地看着凤萧,看一眼又把脸儿埋进娘亲的胸前哭。
鸾枝不由可怜又好笑,对凤萧道:“大抵是把你当成他爹了,瞧这委屈的,你就哄他一句吧。”
凤萧却知是怪自己昨天没抱他呢小子,和他爹一样鬼精。
却到底忍不住心中柔软,便用手抚了抚元宝粉嘟嘟的小脸蛋,严肃道:“乖,听叔叔话,不许哭。”
“呜”元宝小嘴儿一瘪,竟当真不哭了。
鸾枝扑哧一声笑起来:“看不出来你这冷冰冰的一张脸,哄孩子倒是厉害。哦,对了,昨儿个给你买了几件衣裳,你看看合适不合适。”
从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