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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动静,正巧就听到了。

    周渊见狠狠地剜了温情一眼,眼眸中的责备意味不言而喻,但温情却不在乎,清了清嗓子,用一种细细的声调隔着窗子讲话c

    “孙姐姐,别来无恙啊”

    区区不过八个字,却听得周渊见和屋内的两人,全都情不自禁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因为这是温情捏着嗓子拔高了声调说的,就好像有人拿着丝线,在石板上刮过来刮过去似的。

    周渊见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温情,猜不透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好好地说话不成,非得捏着嗓子,在死寂的深夜里,听起来鬼气森森的,若不是知道温情在作怪,无意中听得这声音,夜半保准会做恶梦的。

    他同时也知道,温情绝不会做无用功,因此尽管心中不耐,但他还是安安静静地待在一旁,坐看温情如何处理。

    就连周渊见都被吓了一跳,可想而知,屋子里头的孙寡妇也被这突然冒出来的细声细气给吓到了,抱住被子将自己完完全全地裹成个粽子,只露出眼睛一块儿地方来,厉声道:“谁?是谁在那里?”

    孙寡妇也精明,鬼神之说从来都是随人说,却少有人证据确凿地见过,因此,她这话里直言来人在“那里”,也是深有试探之意。

    眸光一沉,温情嘴角弯弯,早已识破孙寡妇这点小技俩。

    孙寡妇那话语显露出来的颤栗,早已出卖了她,将她的恐惧一展无遗。

    “孙姐姐,是不是你害的人太多了,所以不记得我啦?”尾音上扬,微带了些许的俏皮,仿佛是个天真的小姑娘随口那么一说。

    透过戳破窗纸的小洞,温情和周渊见将孙寡妇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她先是脸色又青转白,死死地咬着嘴唇,半晌没说一句话。

    温情同周渊见对视一眼,点点头,表示有戏!

    “孙姐姐,听说你近日又祸害了个小姑娘?呵呵,是要送她来同我做伴吗?”温情掐着嗓子,朝着窗户里面轻飘飘地喊。

    温情明显地看到孙寡妇打了个寒颤,嘴唇毫无血色,翕动了老半天,才颤巍巍地憋出一句话来:“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我可没做什么坏事我不是坏人”

    许是身体里的力气已经被惧怕抽空了,孙寡妇怏怏地倒在床上,目光颓然,似乎毫无聚焦点。

    温情紧追不舍,语气放凶狠了一些,厉声道:“孙姐姐,你还不老实交代么,这回你又是怎么陷害人家姑娘的?人在做,天在看,别以为你就能逃得掉这报应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而已”

    人在高度紧张的情况下,神经紧绷,很容易就会崩溃,而温情打得就是这把如意算盘,先是让阿安扮鬼吓唬她,然后再自己上阵,神神叨叨地盘问于她。

    果然,在这接二连三的强大压力下,孙寡妇就算是有些小聪明,也抑制不住地失控了起来。

    她手里握着被子的一角,狠狠地向上一拉,用被子遮住自己的面容,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哭声悲怮,似乎饱含了极大的委屈。

    片刻之后,这一真的大哭似乎将心中满满的郁结释放了不少,孙寡妇的脸色看起来好了些,这期间温情一直没出声,只是透过小洞,目不转睛地看守着孙寡妇,待她情绪稍好,便又开了口:“哎哟,孙姐姐,哭有什么用,既知今日,你又何必当初?”

    孙寡妇鼻子抽了抽,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心有不甘地将被子一把掀开,“蹭蹭”两下子从床上溜下来,站定在房间正中央的空地上,手指着屋顶,牙一咬心一横,冲着天大声叫道:“出来啊,你到底是谁,有本事出来同我当面讲清楚,出来啊你!”

    此刻的孙寡妇,只穿了一件白色的亵衣,头发散乱,失了平日精致的模样,眼眸里含着盈盈的泪光。

    温情和周渊见都没想到会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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