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渊见从来给人的形象都是翩翩佳公子,甫一学着身边的护卫模样,一马当先,故意摆出凶神恶煞的样子,要强冲民宅,实在是令人感到有些违和。
眼看着周渊见已经伸出手去,马上就要触到孙寡妇的门了,温情突然看过来,急促地扑过去,用身体挡住周渊见的下一个动作,压低了声音狠狠地训斥道:“你干嘛?我刚刚挥手的意思是撤退,撤退!不是进攻,进攻!”
“哦”周渊见讷讷地应了一声,脸色却莫名地转红了。
温情狐疑地扫了他一眼,再低头一看,自己的脸也红了,手一扬,狠狠地打在周渊见的手上。
原来,之前温情为了拦住周渊见,直接将身体卡在了周渊见和门之间,一时之间周渊见又没能收回手,直接就抚上了温情的身体。
“色狼!流氓!”幸好还残存着最后一丝理智,提醒着温情,他们此刻正在偷听别人的墙角,所以不敢大声地指责,只能小声的训斥,外加用眼神秒杀对方。
周渊见摸摸自己的鼻子尖,他还觉得委屈呢,又不是故意为之的,谁知道温情就突然横插进来呢。
当务之急是转移注意力,周渊见心内打定主意,急忙指了指孙寡妇还亮着点点烛光的卧房,一本正经地问:“咱们怎么处理,不冲进去揭穿他们吗?”
温情心头还憋着气,对住周渊见翻了个白眼,手指头猛地戳上周渊见的头,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数落:“哎哟哟,你现在这会儿冲进去,是想挨谢屠夫的打吗?真是笨蛋一个!咱们先撤,明儿个再来,山人自有妙计,你等着看好啦。”
约好明日一更再会,温情还特意交代了周渊见,一定要带上阿安,尽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阿安能在这件事情中起什么作用,但他们俩有言在先,一切都要听从温情的安排,周渊见挠了挠头发,一口应允下来。
一更时分,周渊见同阿安准时地到了温情家,此时,温情早已准备好东西,恭候着两位公子的大驾光临了。
“这些都是什么玩意儿啊?”周渊见甫一见到温情准备的东西,有些难以置信。
地上堆着一小袋白白的面粉,还有几块长长的白纱布,一瓶红色的不知道是什么做成的汁液。
温情狡黠一笑,洋洋自得地挥了挥手,眼眸放光:“咱们一会儿走着瞧吧。”
到了孙寡妇家门口,谢屠夫比昨日来的稍早,已经得以进了门,同孙寡妇抱在一起,正互诉衷肠呢。
阿安常年习武,耳力自然也是一等一的好,所以尽管房间里的人儿说话已经尽量压低了声音,但他依旧听在耳里清清楚楚。
才听了片刻,阿安那张英俊的脸就红了大半,讪讪地对周渊见抱怨:“少爷,你叫阿安来到底作甚,不会是就叫我听那些个肉麻话吧?”
周渊见摊摊手,朝温情的方向努了努嘴,意思是,你家少爷我也得听温姑娘的,你问我简直是白搭。
“开始行动吧”温情将东西好一顿翻检,又附耳上去,在阿安耳畔说了一通,说的阿安瞳孔不断放大,连连点头,似乎极为感兴趣,周渊见心头发痒,也急忙凑过去,虽然只听了个一知半解,却也生出无限的盎然兴趣。
温情早已发现了周渊见的偷听行为,本来就打算也要说给他听的,只是碍于昨日的那一场乌龙,还不太好意思与他说话,此刻自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开始行动。
温情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支毛笔来,沾了沾瓶子里的红色汁液,就开始在阿安和周渊见的脸上乱七八糟地涂抹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周渊见鼻尖嗅到了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闻起来甚是清爽,竟觉得胃口大开。
温情手上动作不停,目不转睛地描画着自认为恐怖的图案,嘴上含糊地